我們出去找找看,我記得那家奶茶店的位置。”夏韶光站起身,把手裡擦乾淨的匕首裝進隨身攜帶的匕首套裡。
“不用,應該不會出事,安巖能照顧好自己。”神荼制止了夏韶光,只是稍微晚了一些時間,能出什麼大事,不至於這麼興師動眾,只是神荼不知道的是,這句話的肯定性連他都沒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
突然,特案組的門被一個警員推開,那人頭上還有著汗水,微喘著氣,衣服有些凌亂,特案組的人一看就知道肯定又發生了案子。
“怎麼了?”神荼從椅子裡站起來,把手裡捏的早已扭曲的奶茶杯子扔進垃圾桶,面色冷峻的看著那個警員,心裡的不安瞬間放大了無數倍。
“離警局不遠的地方發生一起爆炸案。”那警員語氣有些焦急。
“哪裡!”神荼拿起外套披在身上,想了想,又吩咐簡時準備好藥箱,有爆炸肯定有傷員,帶上也以備不時之需。
“附近唯一的一家清風奶茶店”警員還沒有說完,就看見神荼愣了幾秒後,直接衝出了特案組,把所有人晾在了原地,一時間竟沒反應過來,他記得特案組的頭兒是很冷靜的一個人啊。
神荼顧不得其他人,甚至外套都沒有穿好,就直接奔去那家奶茶店,該死的,如果不是自己早上搶了二貨的奶茶,他也不至於去買奶茶,然後遇上爆炸,神荼恨不得時光倒流,回到早上他還沒有惡作劇興起的時候。
從警察局到奶茶店的距離並不遠,跑過去也只需要短短几分鐘的時間,但是對神荼來說卻漫長到不行,每一秒他都處於爆發的邊緣,一邊奔跑一邊對自己催眠著那個二貨運氣那麼好,一定沒什麼事的。
當神荼趕到那家奶茶店的時候,那裡早已變成一片廢墟,周圍的警察們拉起了警戒線,神荼橫衝直撞的推開圍觀的人群,在一個乾淨的空曠地方,看見渾身鮮血的安巖坐在那裡正微笑著望著自己,身上的傷口還流著鮮血,柔順的頭髮也變得有些亂糟糟的,看上去狼狽極了。
幸好,還活著。
來的路上神荼差點就要以為見到的是一具冰涼的屍體,幸好這不是真的,手心的冷汗被神荼掩飾性的擦在了衣服上,問其他人借了一條溼毛巾,才敢上前坐在安巖旁邊,讓他靠著自己。
“對不起。”神荼拿著溼毛巾溫柔小心的擦拭著安巖身上深淺不一的傷口,顫抖的雙手根本使不上一點力氣,生怕弄疼了安巖。
歪倒在神荼身上的安巖笑著搖搖頭,“不用對不起,這本來就不是你的錯。”安巖在溼毛巾擦了擦自己髒兮兮的手,從衣服的口袋裡拿出一張疊的方方正正疊的紙,遞給了神荼“這是有人在向我們挑釁。”
神荼接過紙條,看都沒看就直接放進口袋裡,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安巖披上,雖然快到夏天,但是氣溫還是有些低。
“你不看下內容嗎?”安巖問。
“回局裡有時間看,先顧好你自己。”神荼給了安巖一個警告的眼神。
“恩,我沒事,睡會就好。”安巖有些疲倦的閉上了眼,他離炸彈最近,受的傷最嚴重,能堅持到神荼來已經很勉強了。
“我的天啊!”夏韶光隨後趕到就看見一身鮮血的安巖昏睡在神荼身上,忍不住驚呼起來。
神荼聽到這響亮的聲音,忍不住皺了眉,低聲訓斥,“閉嘴,安巖要休息,簡時把藥箱拿來。”
自知不對的夏韶光閉上了嘴,這才發現頭兒第一次這麼緊張一個人,說的話也比之前多了許多,又看見在神荼懷裡安靜睡著的安巖,不由得想起她和林分的一次談話。
“你覺不從安巖來了之後,頭兒比之前更加有人情味了,話也多了。”夏韶光站在飲水機旁邊,餘光瞥了幾眼正逗弄安巖的神荼。
林分也看到了那一幕,給自己倒了一杯水,臨走前說了句:“這就叫做安巖效應。”
那是夏韶光還不太相信,一個人的影響力再大也不可能變為效應,但是看到一直不苟言笑的頭兒不僅有了惡趣味,笑容也比之前多了許多,看到安巖出事,頭兒緊張的樣子,夏韶光感嘆,也許並不是她察覺不到安巖的影響力,而是這影響力並不是針對她的,。
她的性格不是那種需要每時每刻都要治癒和溫暖的,大概這就是她很少受影響的關係,而頭兒自從和他爸關係變得僵硬後,一個人獨自打拼,從嬌生慣養到自力更生,他缺失了太多關愛與溫暖,更不會表達自己的感情,而安巖的出現就像陽光一樣,一點點驅散頭兒心裡的陰霾。
安巖其實對每個人都是同等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