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好衣衫,低頭恭敬地退下。
父子倆細細商議如何能逼得皇上就範,如果實在不願意,那隻能換個女娘,但皇后必須是崔家所出。
皇上初登基之時沒將他把住,那待以後他坐穩了皇位,恐怕崔家打算再有個兩朝的滔天富貴就難說了。
但父子倆說來說去,都以為皇上是嫌棄的是崔八娘面貌普通,以為年輕男子都是慕色,要不就是防著外戚干政,根本沒想到皇上是因為崔家淡漠薄情而嫌棄起來。
這皇上自己寡情薄意覺得挺好,就該如此,但別人要是這樣,他就認為此人不夠可靠,人品不行了。
崔和父子倆哪想到這一層,想來想去,都認為只要崔太后活著,自家就無事;如今重要的是將皇后這位子把在自家手裡。
這兩人就商量著打算在崔家女娘裡面選出一個貌美如花的,挑來選去,將嫡女一個個巴拉一遍,也沒選出個好看拿得出手的,更不要提什麼貌美如花了。
這崔家的水土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養出來的嫡出女娘都是那般普通長相,有些個粗糙不說,身條也不夠柔軟細挑,崔八娘在其中這還算好的了。
如果非得要找出個美貌的,還得好看到能讓見慣美色的皇上眼前一亮,那隻能用庶女充作嫡女。
父子倆對視一眼,不到萬不得已,任誰也不敢拿這種事情冒險,一旦被人挑出來,這欺君之罪可是抄家滅門的大罪,便是崔皇后也護不住他們。
☆、第80章
阮小七果真實踐自己的諾言;真個給譚雅掙回個鳳冠霞帔來。
吳魁領著眾人接旨受了朝廷的招安,領頭的吳魁被封為通河將軍;阮小七身為其左膀右臂被封了個急先鋒,其他眾人也高低有個官銜;令他們接旨兩日內立即啟程;討伐河州叛軍。
阮小七回家心裡不痛快,臉上也沒了往常的笑模樣。
譚雅以為他是覺得官銜太小,心裡不自在;便開解道:“當初吳大哥自立為王,你們是自家兄弟;當然是隨手就能封你作將軍;
但這在朝廷裡做官,一切須要有例可循的才行;位置都是可丁可卯的;哪能隨意就封將軍的,就是封了你,只怕底下眾人也不服氣;
再說,你這已經是很好了,多少人熬白了頭髮也不能夠的。”
阮小七卻不見開顏,依舊唉聲嘆氣,喏喏不語。
自從受到招安接了旨,譚雅心裡就一直為阮小七懸心,聞得兩日內就要啟程,實在也沒心思再坐下來慢慢勸慰他,只忙著打點行囊,唯恐他路上因缺醫少藥耽擱了大事。
阮小七沒說的是,他接旨之後被人介紹才知道,宣旨的天使竟就是李五郎李瑾,此次討伐聖上封了他為安撫使。兩人對視一眼,均在心中估量對方本事幾何。
雖然已經知道譚雅對那李瑾沒什麼意思,只是那小子自己自作多情,但這個戀慕自家娘子的情敵終於出現在自己面前,還算是自己的上峰,最重要的是李瑾與阮小七想象中的小白臉截然不同。
他雖也打聽過李瑾為人,知道他人才出眾,相貌堂堂,是京城出名的美男子;卻一直把他當成面貌姣好,性格溫和,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書生。
結果李瑾站在他面前,就是同為男子也要贊聲好一個玉面兒郎,真是英俊灑脫,皎皎如玉,性格確實溫和,但卻絲毫沒有柔弱書生之相,行動舉止頗有仙人之姿,令人自慚形穢。
就連阮小七這麼憊懶光棍的人都不自覺地平整衣服,注意起儀容儀表來,就連行為舉止也收斂了許多,唯恐在他面前漏了怯,讓他看低了去。
譚雅在屋子裡翻箱倒櫃的找東西,阮小七就靠在床頭,目不轉睛地打量她。
就是這麼著急,譚雅行動起來依然從容優雅,雖然手快腳快的忙乎,但一點兒不顯得粗鄙慌亂。
移動之間裙角擺起來,像是飛舞的落花圍在她腳邊,真是好看。
便是吩咐琉璃她們拿取東西,也是言語柔和,斯文有理,從沒有唐氏那種頤使氣指的傲慢也不像阮夫人那樣唯唯諾諾的懦弱。
收拾整理的差不多了,又端坐在桌前提筆寫下要買的東西。
她左手輕輕扶住右側衣袖,露出半個雪白的腕子,細瓷般的小手拿起毛筆,頭稍微側過,眉頭微蹙,抿嘴的同時小巧的下巴也翹起來,頭上的墜飾在額間顫顫滑過。
那姿態,那神情,阮小七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只覺得自家娘子好看極了,真是美得像畫裡走出來的人。
阮小七起身過去看她寫的字,雖然他讀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