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地看著阮小七,見姐夫臉上一道血印子,奇道:“姐夫這是與人動手了?”
早前阮小七為了博得小舅子歡心,在譚庭芝面前很是正經露了幾手,所以在這個小舅子眼裡,姐夫雖然是個不通文墨的粗人,但功夫厲害,本事高強。
男子小時候對待這般拳腳好的人往往都是有些個盲目崇拜,所以每次見到阮小七,譚庭芝都極是熱情。
阮小七摸摸臉,尷尬地笑了笑,點點頭答道:“呃,在外頭幫人拉架,被颳了一下。”
譚庭芝拉的那隻胳膊正是剛才割了口子的,往這頭過來的路上自己邊走邊隨便包了一下,被譚庭芝這麼一拉生辣辣地疼。
阮小七苦笑了一下,彎腰拍拍譚庭芝的肩膀,抽出胳膊,起身向吳先生作揖問好:“先生辛苦。”
吳先生看著他臉上那道血印子,咧咧嘴,嘆了口氣,指指內室道:“是找她姑姑吧。
她在內室給三哥縫衣服,你自求多福吧。”說完,還拍了拍阮小七的肩膀以示同情。
阮小七心道完了,這事連吳先生都知道了,當時自己走後應該是鬧得挺大,劉氏怕是也氣得厲害。
阮小七垂頭喪氣地掀開簾子,進來就往劉氏面前一跪,雙手抱拳請罪道:“姑姑,是我犯渾,您教訓我吧。”
劉氏早聽到他來就裝作不知,拿著針線依舊縫衣服。
待阮小七進來跪下了,她一向忌諱男人給自己下跪,認為折自家的福份,於是騰地一下挪開身,不肯讓他跪在自己面前,卻始終不肯理他。
劉氏不肯讓他跪,阮小七隻好盤腿坐在腳踏上,抬頭看著劉氏低聲求道:“姑姑,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這我也沒別的可說。只是還得求姑姑去看看小芽兒,她剛才哭得厲害,又不讓我挨近。”
劉氏聞言終於肯正眼看他,冷聲問道:“她哭你就這麼走了?”
阮小七見她終於開口,趕緊“嗯”了一聲,答道:“我想著我在那裡她更生氣了,就出來了,想找您過去幫哄哄。”
劉氏惡狠狠地瞪了他半天,氣得呼呼直喘,只說了一個字:“滾!”就低頭縫衣服再不看他。
吳先生一直在簾子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