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臉扭到一邊不肯再與自己對視,崔氏唉聲嘆氣一番,無奈走了。
待到了譚雅生辰,前兩年的生辰,一次遠嫁,一次打仗,根本沒有心思張羅,都是草草完事,這次有孕又不好大辦。
譚雅倒無所謂,只是這翁婿倆人都覺得甚是可惜,最後還是譚雅提出帶著她去京城轉轉算了。
雖在京城過了好幾年,但她真沒去過什麼地方,各處景緻還不如外地人阮小七熟悉些。
譚雅最愛與阮小七一起玩耍,那人會玩又會講,便是看到他不知道的,也能指個東西編出來典故,實在有趣。
小心翼翼地上了馬車,譚雅嫌裡面氣悶,就開啟簾子,只留一層薄紗,貼在上面看外頭。
河曲府雖也繁華,哪裡比得上一國之都的京城,街面上人來人往,叫賣之聲不絕於耳。
夫妻兩人正看得有趣,就遠遠見侯慶一瘸一拐地從一條巷子裡走出來。譚雅正要招呼,阮小七將她臉扳過來,笑道:“行了,你別理他!”
譚雅本不知道侯慶做了什麼,倒是阮小七這麼一說,她才恍然大悟,氣道:“前日給他琉璃的時候樂成那樣,說是要好好過日子的,怎麼才幾日就又去那種地方!”
阮小七搖頭嘆口氣道:“事情也不全怪他,本來那日大家高興吃酒,結果那琉璃鬧得實在厲害,等於在眾人面前打了侯兄弟的臉。
後來跟你說,你不是說什麼,既給了他再不管嗎?我就讓水猴子自己想辦法,不用顧忌是你給的,反正這侍女咱們是不要了。
後來水猴子狠揍了一頓才消停,雖然現在聽話了,但水猴子要冷冷她,給她教點兒規矩,好長記性。”
譚雅雖然厭煩琉璃為人,但總是可憐她也是女子,皺眉道:“雖說琉璃不識時務,侯兄弟也不該才新婚去那種地方!
哼,早知道才不給他,張兄弟還問我要個娘子呢,我看他那人不錯,憨厚老實,像是個能過日子的。”
阮小七“唔”了一聲,又將譚雅頭往窗戶一貼,低聲道:“你等等看,你心裡那位憨厚老實的張大丙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