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真生了別的心思,自己不忍掐斷也添煩亂。
細數了一遍阮小七身邊的幾個親兵,還有家裡幾個不錯的小廝,然後道:“這幾個人你們倆好好想,早些定主意。別到時候你們心裡沒人,他們心裡有了人,嫁過去日子可不好過。”
綠葉點頭稱是,自回屋與青枝相商。譚雅才打算歇個午覺,老管家遣人通傳,說是小阮夫人來訪。
譚雅頭疼起來,這小阮夫人,乃是阮家大哥的娘子,那阮夫人千挑萬選的官家小娘子。
不過只是個致了仕的小官,家裡敗落,就將小娘子嫁給商戶人家換幾個錢用,一個求名,一個求財,倒也各得所需。
只是這位小阮夫人家裡雖然敗落,但架勢擺的實在是足。
她自認為身份高,這河曲府的新貴都是泥腿子出身,沒根基不說,家裡夫人也都談吐粗俗、舉止不雅,實在不好來往。
河曲府誰不知道譚雅阿爹乃是京城三品大員的譚侍郎,所以才從元洲回來時,立刻就被這小阮夫人纏上了。
譚雅心道:“口口聲聲講別人沒規矩、談不攏,你自家來我這裡拜訪,都不知道先送了拜帖過來?倒是不知你這是哪家的規矩。”
心裡再不滿,阮家大哥畢竟跟阮小七交好,還得要熱情相待。
分主客坐定,小阮夫人開口了:“妹妹真是的,家裡人來了也沒告訴姐姐一聲。”
譚雅又頭疼起來,這位小阮夫人,次次都要從她這裡論親戚,雖然不耐,還是糾正她道:“弟妹,我說過我們之間要在郎君這裡排序的。”
那小阮夫人心中不滿,面上依舊笑著道:“哎,知道了,明明比我小,還非要充大。行了,小七嫂。”
兩人閒話,小阮夫人話裡話外都問譚傢什麼時候再來河曲府,說要來拜訪,譚雅道:“家父乃是回鄉祭拜,事畢就回京城了。哪有去出嫁小娘子家的?”
此話也有道理,小阮夫人難免失望之色,又道:“我家裡有個妹妹,長得比我還好些。因她愛詩書,這些年就希望能嫁個讀書人,最仰慕的就是甲午馬年的探花。都說。。。”
沒等她說完,譚雅變了臉色,喝道:“弟妹慎言!我們交往還是看在郎君面上,這等不知所謂的話還是少些說吧。
都說弟妹是最講規矩的,難道不知道不言父母之過的道理嗎?更何況這種事,弟妹真是讓我開了眼,實在是聞所未聞!”
從認識以來,譚雅都是斯文有禮,待人客氣體貼,便是對待那些鄉下出身的夫人也不見一絲怠慢,這小阮夫人就以為她是個柔和性子。便是後來聽說譚雅在元洲的經歷也只道是以訛傳訛,並不當真。
如今頭次見譚雅發火,那眉眼架勢嚇得小阮夫人立刻噤聲,唯唯諾諾賠禮道自己魯莽了。但譚雅再也不肯開口,素來傲氣的她便也失去了閒聊的興致,草草告辭去了。
譚雅立刻吩咐老管家,以後阮家婆媳,無論哪個再來拜訪都說自己去了周家。
☆、第104章
捷報傳來;廢太子兵敗自刎於河州,其手下叛軍作鳥獸散,通河大軍班師回京。
此時阮小七還不知道譚雅有孕的事情;遣人送信讓她早早開始準備,要回京城必然得過河曲府;他打算陪著譚雅回孃家看看。
譚雅細想了一番也覺得可行。自己現在身體不錯;坐船回京又平順;如能等到跟譚玉一起,那是再好不過。
況且阮小七這次回京還不知以後會被派往何處;自己留在河曲府可要白等許久。
這樣一想;立刻著人收拾起來,啞婆子年老戀故土,不願離開江南,說是不知哪天就去了,總要落葉歸根才行,譚雅聞言也不勉強,就留她看家。
除了青枝綠葉,譚雅還把琉璃帶上了,到了京城,正好送到侯慶身邊伺候,那時她要死要活都隨她的便,省的在自家淘氣。
因吳魁帶著阮小七眾人要押囚車走,譚玉得了信就覺得大軍行程奔波,走旱路路途也顛簸,怕譚雅不適,告訴了一聲阮小七,說自己處理完元洲之事,從河曲府路過的時候帶譚雅走水路,這樣一來,雖比阮小七走得早,倒是慢了他們半月有餘。
這一路順風順水,到了京城正好是七月初,趕上了譚雅十六歲生辰。
阮小七早早等在京城外十里亭,結果一見挺著老大肚子的譚雅,向來不怎麼動聲色的他被驚得眼睛瞪老大,半天合不攏嘴。
到底路上不好細問,譚玉幾人也面露疲憊,阮小七忙前忙後,一家人往譚府走去。
崔氏看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