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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正這個親兒子本身在太后心裡留下的影子只怕都是單薄的模樣。

雍正一忍再忍,防了又防,著實覺得累的慌——因此他在得知薛氏的打算後並未阻止,而是借薛氏的作為警告太后:別忘了你還有一張催命符,安心退避修佛不好嗎?隆科多雖死了,但知道當年舊事之人卻還沒死絕!

若是太后能因此知道分寸而主動退出,那自是再好不過的結局。

只如此一來薛氏作為震懾太后的存在便必須好好活著——雍正畢竟不可能把太后與隆科多之事宣之於眾,他們母子二人之間需要一個見證人,薛氏無疑很合格。何況還有弘暲,弘暲尚且年幼,朕又怎能忍他幼年失母?雍正想起粘杆處密報七阿哥雖明面上不得與薛氏接觸,這孩子私下裡一點一點攢下的心愛的送去延禧宮的小玩意卻從沒斷過,竹息是看護他的嬤嬤,心有不忍,還多次為他打掩護。

只是雍正心疑薛氏劣跡斑斑:欣嬪一事不說,華妃、皇后,哪個後面都隱隱綽綽有薛氏的手筆在,偏她手尾又幹淨的很,粘杆處只查出一二分撲風捉影的訊息。

也罷,雍正神色冷凝,心道宮中善於玩弄心計之人不知凡凡,只要不是太過陰損的,他實在是懶得去在乎。何況薛氏就算是心有大志想要興風作浪,也得等十幾年後的時間,端貴妃又不是眼瞎,安能讓薛氏如意。

且她若是能如先帝爺良妃一般懂得進退,看在弘暲的份上留她性命又有何妨?

雍正拿定主意,他看向下首粘杆處新提上來的小太監,淡淡道,“順澤,你把這件事的相關情報整理好送去長春宮。”

“是。”順澤麻利應下便退了出去,雍正則盯著眼前的桌案出神:他答應過黛玉再無所欺瞞,這件事自然也該讓她知道,何況他也很想聽聽玉兒的想法。

但願她不會生氣,別把氣撒在他身上,雍正心虛的想著。

【五十九】

待出了臘月,二月份正是九阿哥的週歲,宴席規制完全照著嫡子來辦,九阿哥抓了一枚印章和一本書。

書與印章,這本沒什麼,只是雍正特意囑咐把書換成,印章換成他自己的私印,這就難免引人遐想,觸動一些人的敏感神經了。

長春宮的威望愈盛,慈寧宮的態度便越發冷淡。兩方分別把持後宮宮務,倒是打起了擂臺,再加上雍正時不時的幫襯著黛玉,長春宮這邊要更勝一籌。

長春宮

宮裡規定不論阿哥還是格格,但凡到了歲數便不能養在母妃宮裡,需送入‘阿哥所’或‘格格所’。和嘉自然也到了年齡,雍正原本還想心疼女兒鬆口將此事押後,不想和嘉自己倒主動提了出來,童言稚語地說‘不可隨意破了宮中規矩’,這努力一本正經的樣子實在可愛。雍正思及‘格格所’裡有溫宜在,溫宜性子穩重,有她帶帶性格太過活潑的和嘉也是好的,便準了。

想起和嘉那古靈精怪的樣子,喜愛的同時倍覺苦惱的不僅是雍正也有黛玉,黛玉原本是一心想把女兒薰陶成淑女的,只奈何什麼詩詞歌賦全然與小和嘉無緣——整日竟喜歡和六阿哥一同比比劃劃,甚至還慫恿過弘晗與她一其捉弄過老十四。

小和嘉有時又很‘乖巧’,見她瘋的太過,黛玉剛狠下心柳眉一豎,她便叫著‘額娘~’扭成一團撲了上來,又是撒嬌賣好,黛玉縱是有十分的脾氣也不由軟下心來。

見自家娘娘看宮務看著看著又是皺眉又是出神笑的,侍立在一旁的紫鵑便知自家主子是又在想小公主了。紫鵑心道小公主搬出去那天主子還嘴硬說要收收小公主的性子——這幾天不還是神思不屬恨不得再把小公主再接回宮才安心。

紫鵑抿嘴笑道,“主子還是歇歇吧,奴婢見主子這樣也覺得疲累呢!”

黛玉被戳中心事,面上咳一聲道,“說來也是,和嘉在時本宮不覺什麼,她這一走,本宮倒覺這長春宮內無端空落落的——大抵這天下父母心皆是如此了。”

“還記得娘娘小時不得不與老爺分離寄居賈家,”紫鵑道,“那時不止老爺惦記主子,主子寄回家的信件也有滿滿一箱了吧。”

黛玉思及往事,突然斂眉問紫鵑,“本宮聽說近來時有言官彈劾賈家?”

紫鵑不意她突然問起這個,怔然回答,“不只賈家,前陣子史家姑娘嫁去了賈府,史家也在言官彈劾之列,還有其它幾位國公王爺——似是追討朝廷內駑欠銀一事。”

“史家姑娘?”黛玉頗為意外,“賈家竟肯叫史湘雲做賈府少奶奶?”

“嫁過去的不是雲姑娘,”紫鵑道,“是史家的嫡大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