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嚎一聲倒在地上。
董慕辰,夏薇薇和圍觀的人都衝了過來,將司機制服在地。
“崔勝君?”夏薇薇看到司機皺在一起的臉,喊出他的名字。雖然他骨瘦如柴,面色飢黃,猶如脫了形的過街老鼠。但夏薇薇還是認出了他。
佟暖狠狠地抓住崔勝君的頭髮,用力向後一扯。強迫他抬頭和自己對視。
崔勝君痛得“啊”叫一聲。
“怎麼?還知道痛?”佟暖手下更加用力,幾乎將崔勝君的頭皮扯下來。
咬牙切齒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如果溫櫟有任何三長兩短。你等著。”
說完抬起他的手臂一擰。發出恐怖的骨頭錯位的聲音,崔勝君痛得直罵:“死。。。你們都去死。。。”
佟暖甩開他,崔勝君的一隻手臂垂在地面一動不能動。
董慕辰扶著滿臉是血的溫櫟,焦急地喊他,“溫櫟,你怎麼樣?”
佟暖站起來向溫櫟走去,滿腦子都是溫櫟推開她然後飛出去的畫面。
她的雙腿也像被人打斷了一樣。挪不動半分。
溫櫟的樣子恐怖而熟悉,佟暖的唇和手都抑制不住地顫抖。
她像是失去生命的驅殼,緩慢地向溫櫟所在的方向移動,頭越來越痛。甚至連眼睛所能看見的東西也越來越模糊,彷彿眼前只有一條沒有盡頭,沒有光線的路。
佟暖用力搖了搖頭,在溫櫟的身邊蹲下。
鐵棍掉落在地,發出的刺耳聲音,將佟暖驚醒。她終於恢復了知覺,眼淚不能抑制般開始往下掉。
“你有沒有受傷?”溫櫟問。
佟暖拼命地搖頭,淚水甩落在溫櫟的臉上。
“沒有就好。”
溫櫟費力地從西服口袋裡掏出一個絲絨盒子遞給佟暖。
“本來打算在告別演唱會上當著億萬人的面向你求婚的。恐怕是不行了。你開啟來看看。”
溫櫟咳嗽幾聲,繼續說:“騙你是我的不對,原諒我好嗎?”
佟暖握緊鑽石盒子,咬著嘴唇一言不發。
她開啟盒子,裡面是一隻粉色鑽戒。
溫櫟抬起帶血的手,從盒子裡將鑽戒拿出來,虛弱地說:“乖,把左手伸出來。”
佟暖聽話地伸出左手,溫櫟微笑著將戒指套進她的左手無名指,撫摸上她的臉頰,柔聲說:“老婆,不哭。”
臉上的熱度突然消失,失去能量,溫櫟的手無力地垂了下來。雨夜的血和停車場的血彷彿融合在了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