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慕辰說。
夏薇薇心思通透,將董慕辰這句話的意思猜了個大概。
她怎麼會離開董慕辰?笑話,好不容易才追到手,好不容易才讓他愛上自己。
這輩子她都不會把他放到別人的身邊。
“不會,永遠不會,我會一直陪著你。”
夏薇薇拍了拍董慕辰的肩膀。臉貼在他的肩膀上,溫柔堅定地說。
“我們一邊走我一邊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你好嗎?”
溫櫟向坐著發愣的佟暖伸出手。佟暖看著面前修長厚實的手掌,這隻手上的每一條紋路,她都摸得清清楚楚。可是她卻不完全清楚這個手掌的主人。
佟暖又看向溫櫟,猶豫了一會兒,終於將自己的手放在溫櫟的手掌中。
兩人前所未有陌生地走著,溫櫟雙手插,在褲袋裡。佟暖拎著包和溫櫟保持著半米的距離,並排向停車場走去。
“最開始選擇不告訴你,是害怕你傷心。我媽媽,也就是你的老師李清婉,在你來b市之前就去世了。”
“什麼?”佟暖停在原地,驚訝地出聲。
“乳腺癌,在你打電話告訴她你爸爸去世的那天,她也走了。”溫櫟語氣平靜。不是不哀傷,而是這份哀傷已經融進了他的血液裡。成為了他生命的一部分。
“我很早就知道你,那時候我被囚禁在溫家,每年只允許和媽媽見一次面。一次十天。而你是我們之間必不可少的話題。然後我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素未謀面的你。你經常問我,為什麼對你與眾不同。那是因為我在你從不曾知道的時間裡,早就愛上了你。”
溫櫟深情地凝視著佟暖,佟暖用震驚的表情回視他。
“還記得爬長城那次嗎?你在長城上大喊為什麼清婉老師不給你寫信。我知道她是你唯一的期盼,所以決定不告訴你她已經去世的訊息。我找到她寫過的筆記,臨摹她的字跡寫信給你。是因為想讓你過得開心一點。只要你開心,我什麼都願意做。”
那些在美國最難熬的日子裡,她以為的來自李清婉最大的安慰,原來都是溫櫟。那個把她趕去美國,深愛著她的男人。
他從來都沒離開過。
“沒想到,這一寫就是十年多的時間。我知道這一天會來,你遲早會知道我是誰。也遲早會找到你的清婉老師。但我是誰真的有那麼重要嗎?我就是溫櫟,一直愛你的溫櫟而已。我不管是誰的兒子。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溫櫟激動地向佟暖邁進一步。
“對不起。”佟暖擺了擺手,縮了縮肩膀向後退。“我好亂,真的,好亂。”
剛剛,溫櫟說李清婉已經死了?是說她已經死了嗎?
怎麼會?
佟暖腦子裡一片空白,沉重發悶。
溫櫟不告訴佟暖他是李清婉的兒子,還有一個原因。他想以一個獨立的身份和佟暖相愛。
如果佟暖知道他是李清婉的兒子會怎麼樣?還會用單純喜歡的心來對待他嗎?
愛情是兩個人的,他不想參雜太多別的東西。他追求的從來都是最簡單最單純的愛。
“小兔。”
兩人站在停車場的過道上,溫櫟想繼續解釋。
突然兩道強光照在他和佟暖的臉上。兩人同時伸手擋住眼睛。
在他們恍神的時候,一輛轎車急速向他們衝過來。
來不及做出相對應的防備動作,溫櫟猛地將佟暖推向旁邊。
“砰。。。。。”佟暖聽到一聲巨響,就像那個噩夢中的雨夜一樣。
“啊。。。。。。。”佟暖驚恐地尖叫一聲。
夏薇薇因為擔心佟暖和溫櫟發生激烈的爭吵,又怕被他們發現。所以拉著董慕辰遠遠地跟在後面。此時聽到劇烈的響聲,急忙跑過來。
小轎車根本沒有要停下來的趨勢,溫櫟被撞到在地後,它只停頓了一小會兒。很快又重新啟動。如果它繼續往前開,很有可能從溫櫟身上碾壓過去。
周圍聽到聲音趕來的人越來越多。
操控小轎車裡的司機像瘋了一樣,沒有人敢這個時候撞上去阻止他。
佟暖摸到她站立的牆邊正好有一根鐵棍。在轎車向前開動的一剎那,佟暖操起鐵棍用盡力氣向車前的玻璃砸去。
玻璃被擊得破碎,玻璃渣衝進車內,迫使司機不得不以手擋臉。
車停了下來,佟暖走到駕駛室開啟車門。把人從車裡拉出來,揮起一棒打在他腿上。
司機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