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芙蓉,教人想啃一口。
“這樣美的女人都不要,那臭小子一定是個瞎子。”沈雲談臉上平靜,心裡暗暗喝彩,“看來逍遙山莊一莊子都是笨蛋。”
白馬一聲嘶鳴,唐十九突然想起了什麼,神色凝重:“痰盂,你跟我說實話。這馬是不是你騙來的?”
沈雲談一愣,笑道:“傻丫頭說什麼呢,真金白銀買回來的。”
唐十九正色道:“你一定騙人了是不是?這馬雖然年紀大了些,但是這般通人性,必然不是凡物,怎麼只值二兩多?”烏黑的眼珠轉了轉,變了顏色,“你一定是從某位走投無路的人手裡買的,對不對?人家窮途末路,只能賣馬,你你你肯定去欺負人了!”
沈雲談又好氣又好笑:“沒有騙人。雲談這馬是從屠戶手上買下來的。鄉下人不識貨,嫌棄他拉不動磨。”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腦袋,“年紀小小,腦子裡哪裡來那麼多故事?你不喜歡人說謊,我怎麼會騙人?你要是真的有懷疑,咱們就將這馬送回去罷了。”
那白馬極其通人性,一聽要將他送回去,當即前腿一曲,跪倒在地,低聲哀鳴。唐十九不忍,輕輕撫摩馬面,柔聲道:“好馬兒別害怕,我不會送你回去叫人殺了的。你的主人不要你,是他不識貨,我還是要你的。痰盂也喜歡你。”白馬用臉磨蹭她掌心,顯然十分高興。唐十九低聲道:“痰盂,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懷疑你的。以後我都不疑你啦!”
沈雲談輕輕笑道:“傻丫頭。”
切,明明是個什麼都不懂得笨書生,一遇見事情就哭爹喊媽,為啥這些日子以來,反而老覺得是他照顧著她?唐十九別轉臉,一臉不屑。
他似乎看出來什麼:“傻丫頭,我比你大上六七歲,當然是我照顧你。”只要不遇見敵人,他似乎,也沒那麼傻。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他不怎麼叫她娘子,而叫她丫頭。
當然,前面一半都帶個傻字。
唐十九吐吐舌頭:“原來你都二十四,這麼老啦。果然是個笨蛋廢柴大叔。”
沈雲談有些失笑,這下可好,他不光笨蛋,還成了廢柴老大叔。
忍不住捏了捏她的小臉,看得她暴跳如雷,他又急忙裝著可憐討饒。
因馬的名字問題,兩人起了些小小的爭執。沈雲談原本對馬叫什麼名兒不感興趣,愛叫啥叫啥。但是聽得唐十九喚那馬大叔,心裡就不樂意了。
“除了大叔,什麼都行。”
“為什麼不能叫大叔,它和你一樣,都很老。”
白馬低低嘶鳴,顯然不樂意了。
“第一,我不老。第二,人和馬有區別。”
唐十九急忙安撫白馬,撅著嘴道:“你和他當然有區別!它能讓人騎,你能不能讓人騎?它是大叔,你是廢柴大叔!”
沈雲談促狹一笑,正想說,他也能讓人騎,不過只能讓漂亮女人用特殊的方法“騎”。唔,如果是她的話,他可是很願意的。
唐十九看他突然壞笑,一臉不解。沈雲談笑笑,像是怕玷汙了什麼,那句不雅的話終究吞了入肚,不曾說出。
看他突然說不出話來,十九大大的得意,為了區分,決定叫那馬作“白大叔”
白大叔果然不差,吃飽喝足後神清氣爽,與剛才要死不活的樣子判若兩馬。沈雲談訝異地發現,這個似乎無所不通的女俠居然……不會騎馬。
“也不能說不會,只是沒騎過而已。”她嘴硬。逍遙山莊哪裡有什麼馬,有個騾子就不錯了。
他嗓子裡發出低沉的笑意,翻身上馬,動作意外地乾淨利落。
她有點不服氣,踩著馬鐙子,爬上去,所幸是習武的人,身手矯健,還不算太難看。只是這樣靠在他懷裡,聞著他身上若有似無的氣息,有些臉紅。
是漿洗過的白儒衫的味道嗎?似乎又不像呢……這人喜歡穿白衣,倒符合了六喜兒的要求。
長得也很好看,柳師姐也會喜歡。
嗯……其實她自己也是很喜歡的……
徐子清從來不穿白衫子,練武的人,老穿白衫會弄髒。
整個山莊只有顧妍喜歡穿白衣服
如果他看見顧妍,會不會也喜歡……
會不會,也不要她了
她胡思亂想,越想越氣結,狠狠地剜了一眼沈雲談,剜得他莫名其妙。
沈雲談騎術很好,白大叔也十分聽話,一路走得不慢卻不十分顛簸。剛離開山莊,有些認床,晚上睡不踏實,唐十九有些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