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想不裝女子都不成。
還來不及阻止,唐十九搶先一抱拳:“有勞壯士了!”
“主人”已經開口,阿秀姑娘這當丫頭的自然不能有話說,只得一邊咬牙切齒地看著虎土君樂顛顛牽馬尾隨,一邊含羞答答,媚態橫生地說一句:“辛苦虎大哥了。”
虎土君果然是正人君子,只一路起碼遙遙跟著,並不隨意上前搭話。
十九讚道:“好漢子,阿秀妹妹,你就從了他吧。”
天秀斜靠在馬車裡,看著十九駕車的手段越來越嫻熟:“奴家想從,奈何這身子不允許……”
十九一邊駕車一邊道:“他又不求你給他生孩子。我在唐……不,我在爹的書房裡曾經翻到過些話本子,原來男和男也能做夫妻。”
天秀差點從軟榻上栽下去:“十九美人兒,那是一個怎樣的書房!到底把你荼毒成什麼德行?”
唐十九白他一眼,輕描淡寫:“你放心,不是春宮繪本,不過是有的話本子上提到過,某些達官貴人喜歡包養伶人。”
天秀險些崩潰:“為什麼你爹的書房會有這種書?”
唐十九有些得意:“他那裡啥書都有,排列整齊,還專門編上號碼。零一到零九九,是經史子集,一零零到二零零,全是民間話本,二零零以上,是各式春宮——”
她一轉眼,看天秀那不可置信的眼神,有些遺憾道:“可惜我上次剛開啟一本春宮,就被唐魚撞破,跪在地上好半天求我別看那害人的玩意,至今無緣目睹,天秀,你可有看過?那裡面到底是說什麼的?”
她嘴上說著最驚世駭俗的話,眸子裡卻單純如水,完全沒有扭捏矯情。
天秀本想借著這個話題調戲上幾句,像“你與我試試看不就知道?”或者,“這種事情看圖沒意思”之類的,卻最終說不出,只拍拍她的頭:“小丫頭不想這些有的沒有的。”
唐十九瞪他一眼。
天秀道:“要不我來趕車,你去睡一睡。到底從什麼時候開始失眠,我與你同房這幾夜,天天看著你在床上烙餅烙到天亮。”
唐十九別過臉,不說話。
她要如何告訴他,從知道沈雲談欺騙自己那一刻開始,她就再沒睡過安穩覺?
她每天與天秀打情罵俏,歡聲笑語,自欺欺人地製造笑點,卻沒有辦法在夜深人靜時欺騙自己。
天秀嘆口氣,從懷裡取出當年那支琺琅簪:“當時丟在了錦湖別院,我收回來了。這髮簪有安神的作用,晚上放在枕邊,可以睡得好些。”
又補上一句:“這一次,只是安神,沒有其他毒藥。”
“謝謝你。”十九綻開一個笑容,亮麗若春霞,“不過,你打算什麼時候答應虎土君的求婚?”
“總不能真的讓他跟上逍遙山莊吧?”
唐十九笑得很壞很奸詐:“我師父最能接受這些驚世駭俗的事情,他會答應主婚的。”
——死丫頭你是裝聽不懂吧,混蛋!
天秀看了看後面不近不遠的虎土君,鬱悶了
第四十九章 再搶
洗乾淨臉的天秀高挑明媚,別有一番風姿,讓虎土君很心折。
可是明媚動人的秀妹妹冷冷淡淡,讓虎土君很難過。
雖然說娶過一任娘子,但那老婆是家裡給訂的親,成親後,生了娃,剛剛培養出些感情,就一場大病見了閻羅。虎土君不算個讀書人,但終究是將道義的江湖漢子,愛惜自身,更疼女兒,甚少和女人勾勾搭搭,這次不知為何,卻對秀妹妹動了心。
動了心歸動了心,這輩子沒在女人上花過心思的虎土君,這回犯難了。
大喇喇地衝上去表白,怕嚇著這位水人兒。
藏著掖著不說清楚,又自覺窩囊得不像男人。
左想右思,徹底犯難。
估計是自古多情的人都相似,但凡心裡有點念想,有點情懷的,都喜歡半夜三更在屋頂上對月亮那麼嘆一嘆。
虎土君這麼一嘆,就嘆出個同病相憐的人來。
那人,就是柴先生。
當日虎土君表白遭遇了天秀一洗臉盆水後,萬般無奈地上了屋頂,抱著一酒罈子望著慘白月光剛一嘆,就彷彿身後有人貼著他耳朵邊,也是輕悠悠一嘆。
虎土君嚇了一大跳,以為見著鬼。
結果不是鬼,是柴先生。
柴先生告訴虎土君,他叫柴先生,也是為了女人傷心。柴先生身法快得很,虎土君根本沒看清楚他的樣子,就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