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7部分

陽昊輕哼一聲,猛地伸手一撈,賈琮猝不及防,整個人撲在了他懷裡。

一手壓住賈琮,一手輕輕托起他下頜:“朕一番心意,琮兒果真不明白麼?”

賈琮被陽昊抱著,有些費力地道:“明白如何,不明白又如何。你是皇帝,我就明白也只能當不明白。”難不成你能佈告天下,還不是得尋個名目遮掩著,何必定要挑明瞭?

陽昊一僵,立時臉色發青——原只當他年少未解風情,自己落了個俏媚眼做給瞎子看,卻不想這小混蛋壓根就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賈琮卻是真正不解:“你又何必動氣,眼下這樣不好麼?你為天子,本來就不合把心思放得太深太重,我也有我既定的路要走,未必能伴你多少年頭。如今且各自隨意,緣盡時好聚好散,豈非善處之法?”

作者有話要說:

☆、62

看著賈琮的眼睛,那裡面明明白白透著迷惑,陽昊便知他出自本心,並非矯飾遮掩,心下略平,卻只有苦笑:“好聚好散,你說得倒是輕鬆。由來情字最惱人,若能收放自如,也便不為情了。”

賈琮皺皺眉頭,師門中並不禁情愛,也有人結了道侶雙修,只是修真之人講的就是個心無掛礙,不落言詮,為情所困卻是大忌——極易引入魔障的。他並非不知陽昊動了真情,雖還未到傾心相報的程度,卻做不到視如不見,只想著人生無非數十載,橫豎築基雖成,要結丹卻也非易事,這麼不遠不近地淡淡處著,好好兒陪著他走上一程,也就是了。

卻不想陽昊身為天子,那傲氣是沁到了骨子裡的,一旦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安肯讓賈琮這樣不明不白地含糊下去?

只是這麼吊著人卻不是他賈琮的脾性,想了一會子道:“之前不知道你是皇帝的時候,要說從沒想過,卻也不算實話,要說想得有多遠,那也是沒有的。後來知道了,就不去想了。”

陽昊輕哼一聲,還是盯著他不放。

賈琮沉吟許久,抬頭看著陽昊:“此刻怎知日後如何,但只這一世,你不離,我不棄就是。”

雖仍有些不足意,卻知這是賈琮此刻能給出的最大限度的承諾了,陽昊也看得出賈琮從未涉足情途,瞬間便定了念頭,目光柔和地淡然一笑:“好。”忽又屈指在他額上一彈:“朕可不是好性兒的,你若一直如此也還罷了,若是去看上旁人……”止住話頭不說,只丟下一個意味無窮的眼神。

所以說這就是跟皇帝牽上關係的壞處,隨時有被翻臉不認人的危險。賈琮忙陪笑,那笑容要多狗腿有多狗腿:“哪能呢,有你在前,這世間還有哪個叫我看得上?”這倒是實在話,哪怕是撇開身份來論,陽昊品貌才學都是頂尖的,放眼天下,委實也尋不出幾個能相媲美的了。

陽昊微曬,世間情字難解,一頭栽進去再出不來的可也不少見,自己就是一例。只道:“你看得清楚便好。”便自丟開不提,擁著賈琮廝磨。

賈琮享受地眯起眼,咕噥:“這回該我了……”

陽昊從牙縫裡擠出一聲笑:“我把你個小磨人精!罷了,依你……”

******

這一日賈環下學回到東小院,卻見趙姨娘跟個婆子湊得極近,嘀嘀咕咕地不知說些什麼。見他過來,那婆子便忙走開。

賈環請過安,皺眉道:“姨娘少搭理她們,多少是非都是這些人生出來的。”

趙姨娘伸手替他理理衣服,笑道:“我的兒,你每常說我們不生事,他們自己也不會省事,自有事兒出來——竟是一絲不差,”說著向王夫人正房的方向揚揚下巴:“那位的心尖子,又病倒了。”

賈環便知說的是寶玉,見趙姨娘一臉輕藐:“我如今算看透了,這些人外頭瞧著光鮮體面,私底下就是男盜女娼!那年璉二爺從揚州回來,運了多少箱子進府裡,當人都瞎的不成?吃人家的,用人家的,轉頭一抹臉就想不認帳,也不怕天上打雷!”向地下死命啐了一口,趙姨娘摟了他道:“且候著吧,有得好戲瞧呢!”

寶玉又病了?是心病吧!賈環暗自冷哼一聲,清明那天的事兒他耳朵裡早灌滿了,為個小丫頭氣暈了從小一處長大的林姑娘,真不知他到底怎麼想的!只是終究是親兄弟,少不得還要去走一遭兒。

賈母王夫人皆去孝慈縣送靈,託了薛姨媽在園中照應。黛玉尚未痊癒,寶玉又復病了,薛姨媽兩處來回,一應藥餌飲食十分經心。

賈環去時寶玉剛吃了藥,襲人等俱在旁服侍。賈環問了好,薛姨媽便笑道:“我往林丫頭那邊去,你們哥兒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