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慣壞了的大小|姐。”
我也回握著她的手,“本來就是。”
她依然只是笑了笑,問“什麼時候上重慶,我開車來的。”
我說,“你送我去嗎?”
她擰了擰我的鼻子,“傻瓜。”
“哦。”我卻是淡淡的應了她一聲,承認了那聲‘傻瓜’。
她說,“今天有下弦月呢。”
我說,“懶得看,也不喜歡。”
她說,“那餓了沒?”
……
‘那餓了沒?’已經遠去的記憶。好希望還有人可以在我傷心的時候問我一句‘餓了沒?’。如果還有人問的話,我一定會很吃力的點頭,然後很用力的回答,“餓了。”只可惜,如今孤獨越來越近,冷清的周圍,入冬的重慶也冷了。
從窗外吹進來的風涼的刺骨,蓋著被子也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冬天真的好冷呢!聽著那首《愛我的人和我不愛的人》,想著那個叫做許常德的人。心裡暗生佩服,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可以寫出這樣的詞來。又是什麼樣的人,竟可以將感情看得那般透徹。還有那唱歌的人,究竟是如何唱的那麼深動人心的。我每聽一次,便更呆一分。沉浸在遠去的時光和幻想的時空裡不願再說一句話。
翻開那本我最喜歡的《不寂寞,也不愛情》,裡面我最喜歡的一句,也是最傷我的一句,——或者這個時代仍未進步到人人都能自在的選擇自己想要的感情形態的狀態,這個時代只有黑與白的選擇,選擇其他的顏色就可能變成異類。
一句最喜歡的話,我默默地念了好久都未能將他記住。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得上真的喜歡。
清青……
有的時候還是會默默的念起這個名字,有的時候也會默默地翻出她的電話號碼。有的時候也會一次一次的看那些還存在手機裡的簡訊。只是,手機裡,相簿裡,都沒有她的照片。想看她的人卻也看不見了。
那天的車站相遇,那天漫步在陌生的城市。
是的,縣城對我而言是一個陌生的城市。我離開家後一直都在重慶。在重慶上學,在重慶工作。從未在縣城停留過。每一次所經過的地方也只有車站。
這個城,算不上繁華,也算不上冷清。可就那樣和清青牽著手走在大街上,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自然或者不習慣的。就算是陌生的看著異類的眼光看著我,我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自在的。我喜歡被她牽著。喜歡那樣子走在人群裡。
可是呀……為什麼要分開呢?
現在我也有些不明白呢,為什麼要分開呢?可終究還是分開了呀。我們分的遠遠地,她在最遙遠的北方,或者靠海的南方。
而我,卻在重慶,這座大山包圍的城市。圍繞著城市的大山,杜絕了外面的資訊,封閉了藏在人體內的心臟。
猶豫了許久,我終於又發了一條簡訊出去,我說:我想寫一部小說了。
可卻久久也沒有等到回應。然後我又上了Q,她線上的。我說,看到我發給你的簡訊了嗎?
過了會兒,那邊傳來了回覆,看見了。
我說,哦。
然後……又沒了後話。
我一直在想,用她Q的人是她嗎。拿她手機的人是她嗎?如果是她,她何時學會了冷漠呢?
她說話的語速很緩很慢,可她並不是一個冷漠的人呀。
而我,也沒有多問。畢竟是分開了嘛,問了和不問又有什麼區別呢,想說的話說了出去,這樣也就夠了,反正我的本意也只是想告訴她而已。並沒有想要因此收穫點什麼呀。
或許,我應該說一說我們是怎麼分開的。否則這個故事也就成了莫名其妙的了,也或許,這個時候,這個故事就已經變得莫名其妙了。
那天我們一直逛到了晚上,又在賓館住了一晚。第二天起得很早很早。
是我起的很早,而且,我一晚上都沒有睡著,一開始是枕著她的手臂,後來或許是因為她睡著了吧,平穩的呼吸,沒有什麼表情的臉。看著看著心裡便覺得不是滋味,便翻了個身翻到了床的邊上,趴了一整晚。一整晚,腦子裡一直想著的就是那句‘一直沒來得及告訴你。’
說一句話都會來不及,那麼長的時間,原來是那麼的忙。
心裡的梗就是這樣子生了,問不出口。而她,好像並沒有察覺到這有什麼不對的。
她的察覺不到,我的說不出口,還有我那讓人厭煩的惡性脾氣。第二天早早的我就留了一句讓我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