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你突然□□中燒情難自禁地將我推倒然後用粗暴的原始方式逼迫我正視塵封的感情(此處是□□的省略號……),這在邏輯上和劇情上都是可以接受的。
然而。
然而你不覺得我們還是缺少了點鋪墊嗎?你走錯劇組了吧?即使這文很冷也不代表非要出演成人小電影來博取關注啊!
我抬起眼想要跟他說點什麼轉移一下少年的注意力,忽然感覺到臉上涼涼的。
是眼淚呵。
我眼睛眨都不眨地盯著他清澈的眼中泛起的那一層水霧,一滴滴淚打在我臉上。莫名想起國三畢業那天,我和仁王雅治一前一後從教室走出來。笑靨如花的學妹攔下他索要紐扣的瞬間,我繞開了他們投在地上的影子,站在一群吹著口哨起鬨的同學中間,抬起頭看天空,陽光溫柔地模糊了少年空蕩蕩的領口。
後來他分開人群,走到我邊上的時候,明知故問地和我開玩笑——學傻了吧?盯著太陽光看什麼看?
我點點頭,是啊。
太刺眼了。
十七號鬆開手,頹然讓開,側過臉靠著牆坐下,蜷縮成一團,只有肩胛在微微聳動,呼吸間壓抑的啜泣聲,讓我的心中莫名發緊。
之前那些傻話我收回。再冷靜再體貼,說不定都是傲嬌的掩飾,他也只不過是個十七歲的少年,也只不過,是個從現實中來的,迫切想要回去的,活人。
“十七號……”
“我不叫十七號。”略微沙啞的聲音含含糊糊但是十分冷淡地截斷我的話。
我訕訕地笑了一下,仔細想了想稱呼他的另外方式,試探性地說,“那麼,勇者少年……”
“也不叫勇者少年。”
如果我記性不是那麼混亂,那麼可以肯定在這短短的相處時間中,我的大腦只儲存了關於他的兩種稱謂。小孩子耍任性呢,我想。
我又不知道你的真實姓名,難道得叫你仁王雅治?我也躺下,背對他,伸展開痠痛的胳膊與腳踝。閉上眼睛努力入睡。
這樣彆彆扭扭的樣子,還有剛才月光下眉眼間拽兮兮的冷淡,還真的很像一個人呢。
只是我和此人只是圍觀群眾與傳說之間的關係。時至今日,這個人的影子在大腦一圈圈盪漾,都已經模糊了。我輕輕抹去臉上已經涼透的眼淚,把頭埋進臂彎裡面,慢慢睡去了。
☆、'08'一直分得清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走出了迷宮。一望無際的金黃沙丘反射著熾烈的陽光,腳下和頭頂同樣一片耀眼,讓我恍惚中覺得自己行進在無盡的光芒中。
我的後背和頭頂已經被炙烤得滾燙,只有胸口一片溫涼,那是十七號的體溫,寬厚的後背。我的下巴卡在他的肩窩,臉頰邊緊靠著他微微汗溼的脖頸。
耳邊傳來聲音,是女主角之書的。我迷迷糊糊地聽著他們的對話,什麼也沒說。誰都不知道我其實已經醒了。
“喲,居然找著地圖出來了?”
“閉嘴。我本也是打算好的,等在遊戲機裡找著了地圖,做了準備,之後再帶她開這個迷宮也不遲。也無所謂,反正昨晚熬了一夜也通關了,不過……出了迷宮居然還是沙漠,這是怎麼回事?”
“沙漠是迷宮輔助設定,我也不是特別清楚……啊別急別急,我只是很好奇,這些你為什麼不告訴她?明明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事,何必要別人指著鼻子罵你玩物喪志?”
“沒用的。”十七號的腳步頓了一下,微微側過臉來,我甚至能穿過髮絲,一眼望進他深不見底的眸子。
“不試過怎麼知道?你們怎麼一個個都這麼不開竅?”
“別在那兒裝得跟教導主任似的。聖人你有閒心不如去修修這個BUG,這沙漠怎麼長啊?我現在只想回去衝個澡。”
“差差差差別待遇!!有本事你把面對她的好聲好氣用到我身上?還有,回去……你還能去哪兒?”
“我……回登陸地點。”
“假正經。成天一副笑嘻嘻的樣子,還得假扮成毫不知情的知心哥哥,你累不累?”
“你管得著嗎。”
“你為什麼不告訴她?一年前,三年前,還有六年前——”
“我問你,你走不走。”託著我的手沉了沉。
女主角之書曾說過,我們倆心裡,都有巨大的懸而未決的遺憾。即使我聽不懂他們在聊什麼,也大致能用豐富的想象力與狗血的少女情懷,拼湊出一個拐彎抹角,言有盡而意無窮的故事。你喜歡她,她卻是另外一番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