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的勇氣,之後的新垣夏知,再也不曾擁有過。
“噗,被識破了。”男孩子大大方方地聳聳肩,“你呢,為什麼討厭晴天?是不喜歡出汗麼?”
“我……不告訴你。”我翻了個身,留給他一個後腦勺。
國三那年的全國大賽,因天氣太熱而拒絕了仁王兩年邀約的我,終於出現在觀眾席上。天氣悶熱,陽光暴烈,在他那個天然卷後輩因戰敗而嚎啕大哭的剎那,我久久凝視著場地中央相互握手的兩支隊伍,最終還是站起身,從偏門走了出去。
開學時仁王嘲笑我真沒用,因為怕出汗連著三年不去看比賽,每次都遺憾地錯過了他叱吒球場的颯爽英姿。
我扯著他的辮子說少貧了你,沒告訴他我其實是去了的,只不過他們的遺憾尚有捲土重來未可知的豪氣,而我卻只能頂著被汗水淌溼的劉海,將那些沮喪盡收眼底,一言不發。
我不是不敢說,只是沒立場。只是害怕將打了許久的腹稿剖白在他面前,卻換回一句“你懂什麼”的嘲諷。也不是沒有遺憾,只是少女情懷在一個夏天的努力面前相形見絀,而他整理好情緒又將奔赴下一個賽場,正如每年十月身側空缺的位置一樣,我追不上。
我躺在草坪上幾乎要睡過去,抬起頭,就能看到粉紫色的天空中鋪排著的雲,高遠寧靜,像奶油冰淇淋一樣柔軟美好。
天色漸晚,我站起身,男孩子見狀啪一聲合起攤在臉上的漫畫,問我:“你要回去了?”
“恩。”我看著他跨上腳踏車,很誠懇地點點頭,“祝你成功離家出走。”
“噗哩,其實我不打算去本州了。”
“說不定我還能在神奈川街頭碰見你……啊?你說什麼?”我板著臉注視著面前沒毅力的傢伙,“為什麼啊?”
“因為,因為……”那張聰明敏銳的臉上忽然露出難言的表情,他低頭輕咳幾聲,這才慢悠悠地說,“因為我想和你一起玩啊。”
四周安靜,氣氛正好。
只不過,我盯著他雙頰可疑的紅暈,最終長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