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風雅儒的背後應該有一個強大的組織,否則就憑他和那些僱來的殺手覺完不成這麼多案件。那麼他……究竟是不是無痕公子呢……”太多的疑問讓遇頌凌真的覺得太陽穴處一陣陣的疼了起來,不禁伸手去揉。
“公子看上去心事重重啊。”風雅儒笑道,“你的病不在身,在心。”
“哦?”遇頌凌挑眉問道。
“公子有心事,抑鬱於胸,才會頭痛失眠,我為公子開幾副安眠的藥物,但若想根治,公子還需放下心中之事。”風雅儒說道。
“放下心事,談何容易。”遇頌凌搖頭道,瞟了風雅儒一眼,問道,“大夫可知鉤吻之毒?”
“知道。”風雅儒點頭。
“但有一種毒毒發的狀況類似鉤吻,毒性卻強了數倍,不知大夫是否知道。”遇頌凌盯著風雅儒問。
“我想……公子說的是銀邊鉤吻。”風雅儒坦然說道。
“銀邊鉤吻?”
“嗯,一般的鉤吻葉如葛,赤莖,方根黃色。而這種鉤吻在黃色的花瓣邊緣有一圈銀色,像是鉤邊,所以俗稱銀邊鉤吻。”
“大夫很瞭解啊。”遇頌凌的語氣不變,但眼波中的寒光更甚。
“鉤吻生長在南越山,而那裡正是我的故鄉。”風雅頌笑道,“那裡的百姓都知道,鉤吻其實有近十個品種,其中以黃色鉤吻毒性最弱,自然也賣不出好價錢,所以這種鉤吻大多野生在山間,沒有人特意去栽培。”
“那大夫可知解毒之法?”遇頌凌又問。
“赤芩熬湯,飲下即可。”
“赤芩?我只知道黃芩,赤芩從未聽過。”
“赤芩外形與黃芩相似,但顏色卻鮮紅如血,所以老人們都叫它赤芩。”
“那種植物在那裡能找到?”
“但凡鉤吻聚集密佈的地方,附近百步之內,必有赤芩。”
“果然是世間萬物,相生相剋。”遇頌凌笑道,忽的又問,“剛剛見大夫救了落水的男童,輕功高絕,不知師承何處?”
面容一直坦然的風雅儒卻忽的身子一僵,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怒火,但只是轉瞬即逝。
“是我偶然間得到的秘籍。”風雅儒平靜的說。
遇頌凌心中冷笑:“你那輕功,放眼江湖都少有敵手,擁有秘籍之人一定視其如珍寶小心保管,又怎會讓一個大夫偶然得到?!莫非……你真的是無痕公子麼?”
“這是公子的藥,你拿好。”風雅儒將藥包好遞給遇頌凌。
“多謝。”遇頌凌從懷中掏出一張銀票。
風雅儒掃了一眼上面的面額,急忙說:“幾副安神藥而已,沒有這麼貴的。”
“我這病是頑症,日後免不了要時常來打擾大夫,這銀票算是定錢了。”說完便大步走下傳去。
風雅儒拿著銀票,望著遇頌凌的背影,良久,喃喃說道:“真是個怪人。”
作者有話要說:
☆、又生事端
“去給我查清那個風雅儒的底細,越詳細越好。還有,派人去查清楚,究竟有沒有紅芩這個東西,生長在哪裡。”回到住處,遇頌凌命令道。
那個風雅儒說話神色坦然,不像說謊,又想自己細述了銀邊鉤吻的解毒之法,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那他為什麼要這麼做?是為了解除自己的懷疑而故意說給自己聽,還是隻是單純的作為一個大夫為病人講解。他說到輕功時有意隱瞞了什麼,可那究竟是什麼呢?那樣絕頂的輕功,他和無痕公子究竟有著怎樣的關係?哪些是巧合,哪些又有著必然的聯絡呢?遇頌凌隱約覺得這件事遠不似自己想象中的簡單。
另一邊,承影回到青鳳山後,覺得自己已經到了離開的時候,誰知自己還沒有向嚴冰辭行,卻被嚴烈堵在了門口。
“我姐姐給你的。”嚴烈將一封信交到承影手上,”她不好意思來,讓我轉交給你,你一定要認真看。”
承影拆開信匆匆掃上幾眼,發現他擔心的事還是來了,信中嚴冰向他表達了愛慕之情,這樣承影覺得很是頭疼。
“抱歉,我不能接受你姐姐。”思考了好一會兒,承影只想出了這麼一句話,”我本來正要去向你姐姐辭行,既然你來了,就替我轉告她吧。”
“你不能走!”嚴烈皺眉擋住承影的路,”姐姐真的很喜歡你,你再好好考慮考慮。”
“我已經考慮清楚了。”承影繞過嚴烈繼續向前走,卻再次被嚴烈攔住。
“你哪都別想去!”嚴烈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