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相贈。這遊戲說起來簡單,但要真的想拉中同一根紅繩是十分困難的。好幾輪下來竟沒有人拉到了同一根繩,攤主一邊樂呵呵的收著銀子,一邊放開了嗓子喊:“牽紅線,試緣分啊……”
“承影大哥,我們,我們也去玩吧。”嚴冰有些羞澀的微低著頭,小聲說。還沒等承影回答,她便跑過去拉住了一根,“承影大哥,你……來……”
話沒說完,一個黃影便已閃到了她的身旁,芊芊如玉的手指讓嚴冰都自嘆不如,將一根紅繩繞在之間,拉了拉,看嚴冰手上的那端沒有絲毫抖動,失望的說:“真是可惜,本想與小姐拉上同一根紅繩呢。”
嚴冰看著這個贈給自己面具的美貌男子,雖然覺得才不過見了一面他便說出這種話很是輕佻,但嚴冰卻沒有出言指責,因為她總覺得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裡含著一種莫名的居高臨下的氣勢,讓她不敢頂撞,更不敢指責。
“承影大哥……”嚴冰望向站在一旁的承影,眼波在似有淚水在滾動。
承影無奈,走過去隨手抓起一根一拉,卻莫名的感到了阻力。
遇頌凌面色怪異的盯著纏在食指上的紅繩,它正在一點點的勒緊。承影也是頗為詫異,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再一次拉了拉繩子,果然,牽動著遇頌凌的食指上下動了幾下。
遇頌凌那玩世不恭的笑容也漸漸的淡了,不可思議的看著紅繩,又看了看承影,嘴角漸漸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承影則抿起了嘴,慢慢的低下了頭。
終於有人成功的牽上一根紅繩了,但卻是……兩個男人。
“哈哈~~茫茫人海中,相遇便是緣。”攤主雖心疼著他的獎品,但既然那兩人拉上了同一根紅繩,禮物還是要送的,他強顏歡笑的將一對玉佩交到二人手中。雖然在遇頌凌眼中,那玉佩工藝不過是入不了眼的破爛玩意兒,但他卻將那塊玉佩很小心的放入懷裡。再偷看一眼承影,那一貫冷靜的白皙臉龐上,遇頌凌尋到了一抹淺淡的紅。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又來更新了……勤快不……
☆、青衫醫者
“啊!~~救命!救命啊!”
一聲聲孩子的慘叫引得人們抬眼望去,原來是一個男童掉進了江裡,正在拼命的掙扎求救。
一個青色的身影無聲無息的掠上水面,踏水前進,探身將水中的男童救起,又轉身踏水回到了案上。
眾人拍手叫好,孩子的父母連聲道謝,可遇頌凌和承影卻異常沉默,那樣高超的輕功,讓他們想到一個人,一個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從他們的眼皮底下逃走的人。
“華宇,去查查那個人。”遇頌凌說道。
很快,華宇便查清了那個人的底細。
“他叫風雅儒,是名大夫。”
“大夫麼?”遇頌凌若有所思的自語,“醫毒不分家,看來……我有必要去會會他了。”
船艙中點著盤香,與淡淡的藥香混合在一起,倒是有種別樣的雅緻,那青衫醫者看上去很年輕,二十多歲的年紀,容貌俊秀,兩鬢卻滿是白髮,和他的容貌極為不協調。遇頌凌又想起了那晚抓到的刺客所說的話
“一個男人,蒙著面,看不清相貌,但頭髮是花白的,應該有五十多歲了。”
這是那個刺客對花錢讓他們去殺嚴冰的人的描述,而眼前的這個人,如果這上臉,說他是五十多歲也是能被人相信的。
“看來,就是他了。”遇頌凌心說,“但他的真實身份究竟是什麼呢?”
“公子請坐。”風雅儒客氣的說道,“我現在要幫你診脈。”
遇頌凌伸出右手,風雅儒將三根手指並排搭在他的脈上,片刻,有些奇怪的看了看遇頌凌,說道:“我們換一隻手。”
“好。”遇頌凌從容的將左手遞了過去。
“公子覺得哪裡不舒服?”
“頭痛,失眠。”遇頌凌回答。
“哦……”風雅儒又看了看他的舌苔,心中更加疑惑,“這人脈象平穩,舌苔也沒有異樣,明明身體健康得很啊。”
遇頌凌從進門便覺得奇怪,這人明明年紀尚輕,怎麼便白了頭髮,而剛剛他為自己診脈,遇頌凌感覺到他的手指很涼,這是氣血虛弱的表現。其實這本也不奇怪,世間的醫者,無非三種,一是祖上行醫,子承父業,二是志向所致,懸壺濟世,而第三種便是久病成良醫。這樣的人,武功是不可能成為高手的,對付嚴冰或許容易,但汴州知州他是知道的,雖為文官但一身武藝也是十分了得,絕不是二三流的武功可以傷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