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這個路教授為人十分冷酷,可以用油鹽不進來形容。高局可說了,路教授的思想工作就由我們八組的人來做,就算是三顧茅廬也得把路教授請過來,八抬大轎也得把她給抬過來。”
“為什麼一定要依靠別人。”喬倚夏平靜道。
石韋知道,喬倚夏是一個心高氣傲的人,讓她做這種事,無非是在間接鄙視她的智商,於是便耐心勸慰道:“倚夏啊,現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你是聰明,這個我們也都知道。可是這次的案子跟以往可不同啊,片刻都耽擱不得,多耽擱一天,就多一個人有危險。請路教授來,不是完全倚靠她,而是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
到底喬倚夏是個識大體的,明白這其中的輕重緩急,上頭把這次這個案子交給八組的人,一方面是對他們的考驗,另外一方面是對於他們的器重。依照方才石韋所說的話,若是當真能把路西綻請來,等於這案子已經破解了一半。倒不是喬倚夏對自己沒有自信,而是石韋說的很對,多一個人終歸多一份力量。能不能破案從來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是警察,不能再讓無辜的人身陷危機。
約莫凌晨四點二十分時喬倚夏接到了通知,經法醫鑑定,死者的血液中含大量異氟醚成分,可初步判定死者在生前被強制麻醉。死者血型為ab型,透過dna比對,遇害者可以確定是陳念微的弟弟,陳念強。
趕到局裡時已近凌晨五點,外面仍是一片漆黑,此時正值深冬,冷冽的風颳到喬倚夏的臉上,有一股隱約的刺痛感,平添了幾分詭異的氣氛。
石韋不在,但白英和商陸卻對著頭像是在議論些什麼,看起來像是一夜未曾離開。辦公室裡其她的人也都陸續趕到,明亮的燈光穿透進人的心扉。
“老大。”商陸聲音很小,剛好夠喬倚夏聽到,看到喬倚夏的目光迎上自己,他迅速起身走到她身邊拉住她,“那小腿真的是陳念微弟弟的,被害者就是他,太他媽可怕了。你說到底是誰這麼喪心病狂啊。”
白英也隨即起身,站到喬倚夏另外一側,兩個人分立在喬倚夏兩側,像是丫鬟與書童一般,白英瞪了商陸一眼說道:“你一個大男人有點出息行不行啊,我都沒說可怕呢你倒先怕起來了。”
喬倚夏兀自坐在椅子上,目光平視前方,以往面對案子她總是淡然,能夠迅速地進行判斷和分析,這一次一個星期未過多言語,直到現在才冷靜地說道:“兇手第一次拋屍,是一些經過了烹煮和腐化的內臟,第二次是經過硫酸腐蝕的頭部,第三次,是被切成了一小塊一小塊並且同樣經過了腐蝕的肢體。”商陸和白英將椅子挪到喬倚夏身旁,坐下來安靜聽她講,“一直到第六次,每一次兇手都極盡可能地損害屍體的完整程度,讓我們無從辨別,甚至是法醫都束手無策。”
“這兇手跟陳家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非得要用這麼殘忍的手段去對付一個年輕男孩?”白英咬牙切齒地說道。
“一個?”喬倚夏反問道,“雖然宋醫生無法將這些殘肢組合,而且從一個星期這麼短的時間來看兇手似乎只夠殺害一個人,但我認為,這就是兇手的狡猾之處。”
商陸覺得有些毛骨悚然,追問道:“難不成,不止一個人?”
喬倚夏輕輕啟齒,原本想說些什麼,卻改變了話題,問道:“通知陳念微了嗎?”商陸和白英點了點頭,喬倚夏方繼續說道,“等會兒我跟石隊出去一趟,你們兩個在這兒守著,有什麼情況一定要儘快通知我。陳念微那邊你們先不用管,也不要貿然去她家,一切等我跟石隊回來再說。”
白英跟商陸這才打起精神,點了點頭,商陸說道:“嗯,放心吧老大。不過,你跟石隊,是有什麼新發現嗎?”
“我們要去請一位外援,石隊說,她可以助我們一臂之力。”
“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外援這麼神,老大,不是我奉承你,在我心裡,沒有哪個男人是能跟你比的。”商陸不屑道。
白英用胳膊肘抵了他一下:“不懂別亂說,是女的,女教授!”看著商陸一臉傻呆的樣子,白英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就是那個天才少女,路西綻路教授。”
☆、第3章 初見西綻
喬倚夏同白英親眼目睹商陸那一雙原本平靜的眼睛緩緩瞪成了核桃那麼大,而後伸出左手遮住了自己的嘴掩蓋自己的驚訝:“偶像。”隨即驚喜地望向喬倚夏,求證真相,“老大,真的嗎?”
“嗯。”喬倚夏點點頭,隨著一陣推門聲,石韋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兩個人朝彼此點了點頭,石韋衝她說等他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