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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陸家絕對有秘密,這些秘密,都是圍繞著那個叫宣琳的女人的,細細回想那些照片,卻感覺怎麼那個女人眉宇間竟然跟宣德有幾分相似。宣德,宣琳;宣琳,宣德。莫非……

馬醫生家裡,嬌嬌正給爺爺說著什麼,面色凝重。馬醫生不時的搖頭:“這個孽畜,不知好歹!不能再縱容它了。”但陸家,也不是隨便就能進去的,總得想個辦法,混進陸家去。

當晚,鄭宜依舊難以成眠,陸家這些事,發生得過於離奇,而陸家的每一個人,都隱瞞著秘密,鄭宜只覺得深陷在一個巨大的謎團之中,一時烏雲蔽日,只有一絲光亮,隱隱的提醒著她方向。

不知不覺,已經深夜,黑暗中,鄭宜一個人抱著被子,斜斜的靠在巨大得寒冷的床上。床正對面是一個寬大的梳妝檯,從進陸家第一天開始,鄭宜就不喜歡這張梳妝檯,只是不好開口說換。

當外面的閃電劃過天際的剎那,鄭宜真真切切的看見有個人影出現在鏡中,冷冷的注視著她,鄭宜恐懼得說不出來話,只蒼白著臉,連閉眼睛都不會了。幸而閃電只是瞬間,房間又迅速隱沒如黑暗。

鄭宜緊緊地抱著被子蓋住頭,只覺得似乎有什麼人在扯著被子的另一邊,她緊緊地蜷縮起身體,依然還是感覺到從下到上,整個身體慢慢的陷入黑暗的冰涼中,有一雙比夜晚更為冰冷手,沿著她的腳慢慢的滑了上來。

鄭宜已經驚嚇得沒有辦法動彈,可是這一次她沒有暈過去,隨著那個“它”的逼近,鄭宜甚至能感受到它的髮梢隔著厚厚的睡衣刺入自己的面板裡。又一道閃電般隨著雷鳴,降落在這散發著秘密的人間,鄭宜將它的臉看的個真真切切。

它並沒有很刻意的變得很恐怖,而是那麼的悲傷,鄭宜知道,這絕對就是那天照片上的那張臉。

“宣琳,是麼?”鄭宜輕輕的顫抖著聲音問。

“把他還給我……”它並不理會鄭宜的示好,固執的認為鄭宜是它的威脅。

“他從來就不是我的。”鄭宜這麼說的時候,分不清心裡的滋味到底是慶幸,還是傷心。

“離開陸家,永遠都不要回來。”它警告,四周的物事開始不安分的騷動起來,預示著它內心的不寧靜。

“不是我說走就能走的,只怕陸家不會這麼輕易的讓我離開。”鄭宜這句話是實話。

有一些指甲油、香水之類的東西已經裂開,屋子裡充滿了詭異的味道,它已然憤怒了起來:“你們都是這樣,只有宣德待我好,為什麼每個人都要破壞?為什麼?連你這麼個外人,都要來跟我搶,我要你死,要你死!”

天花板上巨大的吊燈發出陣陣相撞的聲音,有碎片開始墜下來,尖銳的稜角劃破鄭宜的睡衣,狠狠札進她的面板,她不覺慘叫了出來。牆的四壁掛了些畫,此刻,也已經紛紛迸裂,黑暗中這些碎片圍繞在鄭宜的四周,飛快的旋轉,很快,鄭宜的睡衣被鮮血浸染。外面依然電閃雷鳴,電光之間,鄭宜看見每一個碎片中,映著宣琳充血的雙眼,怨恨的表情。

它越來越瘋狂,象是要將鄭宜活活凌遲,鄭宜的叫聲漸漸虛弱了,甚至開始絕望,這諾大的陸家,難道沒有一個人有絲毫的同情和憐憫嗎?也罷,反正生亦無戀,死又何俱?一陣絕望滿滿從劃破的面板沁入心肺,鄭宜對這個世界竟然失去了半點眷戀,整顆心被悲愴的絕望所圍繞,一寸一寸,蠶食得心如死灰,竟然閉上了眼睛,就等待臨死的一擊。

正當鄭宜閉上眼睛等待死亡的時候,門外傳來腳步聲,鑰匙串碰在一起叮叮噹噹的聲音,開門聲,有一個人,衝將進來,撲到鄭宜身上,阻擋住了那些碎片的攻擊,鄭宜的血染溼了來人的衣襟。

“梅媽,你讓開。”它喊道,有點投鼠忌器。原來是管家,鄭宜已經說不上來話,只閉著眼睛,聽他們一人一鬼的對話。

“小姐,算了,你不要一錯再錯了。”管家苦苦哀求。

“錯?梅媽你也說我錯?我到底哪裡做錯了?要有這樣的下場?你告訴我啊。”它叫聲尖銳,淒厲卻絕望,蒼涼中又悲傷。

連鄭宜聽了這泣血的追問,也沒來由的心頭一痛,這女子生前,究竟遭受了怎樣委屈的待遇?

果然,管家也是心裡一軟,只嘆了氣,卻不說話。

“梅媽,你起來,我要殺了她。”它恨聲道。

“小姐,這跟她沒關係,她只不過是老夫人花錢買來的門面少奶奶罷了,你還是放過她吧。”管家求情。

“那也不行,這個少奶奶,只能是我,我死了,宣德哥哥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