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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

我的坦率讓他很尷尬。在這之前,類似的交鋒已經有過兩次,他一直裝糊塗。但這次他考慮一會兒,顯然決定正面回應。他笑著說:

“我又不是弱智,咋能感覺不到?特別是你那雙眼睛,勾魂攝魄,殺傷力超強,男人一不小心陷進去,就萬劫不復了!但我一直在小心翼翼地避開它,你想知道是為什麼嗎?——事先要請你原諒我的坦率。”

“好,我原諒,無論什麼難聽話我都原諒。你儘管講吧。”

“如果你一開始就直接向我表示好感,我會非常高興地接過它,甚至會主動向你進攻,哪怕和我的鐵哥兒們展開競爭也在所不惜。但自打我們相識以來,你一直維持著‘大馬女友’的身份,至少沒有公開拒絕他,你只是在這種架構下不動聲色地盯著我。對你這種做法,我只能退避三舍,否則就對不起我的哥兒們。而且從內心說,對你的……玩世不恭,我也難免有戒心。”他歉然說:“這句話恐怕過重了,務請原諒啊,今天我想把話說透。”

我覺得臉上發燒:“這種狀況是某些因素湊成的,比如,與大馬結識是在認識你之前。但我不辯解。我錯了。請告訴我,我該怎樣從頭開始?”

劍哥想了想,再度攬住我的肩膀。他的摟抱很溫柔,話語很溫和,但我卻感受到內在的凜冽寒意。“小妹,恐怕有點晚了。關鍵是——大馬在你那雙眸子裡已經陷得太深啦。別看他外表剛猛,內心實際很敏感,很脆弱,很重情——他的性格既有點浮浪又十分重情,這兩者並不矛盾。總的說,這個富家公子本質善良,咱們可不能傷害他。”他嘆息著,微責道,“小妹不是我說你。如果你決心拒絕他,就不該同意、至少是默許他這次的公開求愛。場面弄大了,弄撐了,很難收場的。”

“劍哥你知不知道,我這次為什麼沒有明確拒絕?”

“不知道。”

“我是想看你的態度!想看看你到底是會幫他,還是迴避。按說,依你倆的鐵交情,此刻你該屁顛屁顛地跟在他後邊,幫他擺玫瑰啦點蠟燭啦,沒準還幫他唱幾首情歌哩,可是你卻獨自一人躲在這樓頂上。這到底是為什麼?我不想聽你粉飾,把你的真實想法晾出來!我敢說你是在逃避某種東西。”

在我犀利的追問下,他有點尷尬,片刻之後坦然承認:“對,我是在逃避某種感情上的紛擾。不過也可以這樣理解——我是在逃避不該做的,做我應該做的。小妹,我真心希望你能珍視大馬的感情,這樣的真情是可遇不可求的。”他在語氣中再次加上微責,“不管你是什麼動機,反正你這次的做法不合適,可能對大馬傷害很深。小妹你記住一句老話:有些東西只有在失去後才知道珍貴。”

我悶聲說:“好啦好啦,我的主意不會變,但我不讓你作難。今天不說了,等我徹底了結與大馬的關係後,再回頭來找你。”

劍哥在月光下認真看看我,沉默著。也許他正陷於內心的鬥爭?但片刻後他決絕地說:“不,到那時你也別來找我。除非你是來發請柬,邀我參加你和大馬的婚禮。”

我沒想到自己的“正面進攻”會鬧出這個結局,心中很惱火。不過劍哥沒有說錯,事情走到這一步只能怪我自己。他說我“玩世不恭”,這話很刺耳,但仔細想想,我也沒法反駁。我倆沉默著向樓下看,幾千只粗大的蠟燭已經拼出一個完整的心形,燭光映紅了夜幕。蠟燭之內則是一圈玫瑰,兩個套合的心形圍住了整個廣場。大馬獨自立在心形中央,圍觀者都遠遠隔在燭火之外。這會兒他剛唱完“達坂城的姑娘”,正直起身體對宿舍樓高呼:

“丁潔,這已經是第40首啦!等我唱完第99首,你就該從雲中降臨,撲到我的懷抱裡!”

圍觀者仍然大笑著為他幫腔,激起又一波聲浪。

劍哥看著我,分明是催促我趕緊下去。我沒好氣地說:“劍哥,你可是皇帝不急太監急,還有59首情歌呢,夠他唱一個小時的。你不妨耐心一點兒——沒準過一會兒我會改變主意哩。咱們先回頭說說你吧——我剛才上來時你在想些什麼,那會兒你夠痴迷的。”

這句話顯然撓著他的癢處,月色下兩隻眼睛頓時亮光閃閃:“沒錯。剛才我正在頭腦中做愛因斯坦那樣的思想實驗,今晚我有了最重要的頓悟。我敢說,時間量子理論中最難的一步我已經走通了。”

“就是那個能讓時間倒流的理論?”

“沒錯,就是它。”

我又刺了他一句,“那就難怪你能對一個女孩兒視而不見了。不過我要說句實話你可別嫌掃興:我相信你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