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禾子將滕藤的靈魂裝了起來,將她帶會了陽間,讓她迴歸本體。滕藤醒來之後,緊緊地抱住了季禾子,有些感動地說:“嫂子,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這輩子只怕永遠活在恐懼中,永遠自己嚇自己,永遠不得安寧。”
季禾子有些寵溺地摸了摸滕藤的腦袋,說道:“你先休息一會兒吧。現在心事解決了,手機也該開機了吧。”
滕藤覺得自己在季禾子家已經借宿了好些天,嚴重影響到了哥哥嫂嫂的正常生活,自己是時候離開了。於是她開啟了手機,頓時一陣陣的震動聲傳來,未接電話與簡訊簡訊幾乎將她的手機刷爆了,而這其中,最多的便是肖君北打來的。
☆、醉酒後吐真言
滕藤打了車,回到了自己居住的地方,剛剛把鑰匙□鎖孔,門就被人從裡面開啟了。毫無準備的滕藤,不由地連忙後退了兩步,還以為家裡招賊了呢,緩過神來之後才發現是肖君北,滕藤這才記起肖君北也有自己的房門鑰匙。儘管這個肖君北是假的,滕藤卻寧願希望他是真的,也許這也摻雜了一點自己的私心吧。
肖君北衣衫有些凌亂,頭髮也長長了,鬍子明顯是好幾天沒颳了,人也憔悴了許多,滕藤忽然莫名地生出一種心疼,看來這幾天,肖君北過得並不好——不,應該說是李三這幾天過得並不好。
“滕藤,你回來了?”李三走上前,將她緊緊地擁抱在了懷中,他的聲音有些哽咽,彷彿失去了一件極為寶貴的東西,如今又終於再復相見。他太后悔自己當日的魯莽,也許除了讓滕藤獻身給章立早,還有別的辦法,真不知道自己和滕藤之間,是否還有挽留的餘地。
“君北,你其實是知道的吧,季禾子是人鬼通靈師。”滕藤問道。回來的路上,滕藤滿腦子都是肖君北,不是眼前的這個,而是那個真正的肖君北。滕藤思來想去,終於記起有一天季禾子的腳崴了,一個沒站穩便拍到了肖君北的背上,那之後滕藤便發現了肖君北背上出現了血紅掌印。而肖君北生病住院那天,自己和溫言在外面吵架,正給季禾子提供了移花接木的時機。
“不……但是既然你說了,現在我就知道了。”面前的男人說道,他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讓滕藤知道了季禾子就是當日幫自己忙的通靈師,恐怕又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背上的血紅掌印,是她給打上的,現在她已經幫我將問題解決了,我不需要去死,只要將我父母被拘禁在枉死城的靈魂解救了就可以了。現在,我好好地回來了,不會再有事情了,所以,親愛的,不要再和人鬼通靈師有來往了,好嗎?”滕藤溫柔地說道。聽了滕藤的話,李三簡直快氣炸了,章立早佔了滕藤的便宜,可是說到底,其實根本沒起到什麼實質性的作用,而且季禾子本身就不是要害死滕藤,李三真為自己的魯莽感到衝動,竟然將自己心愛的女人送到別的男人的床上。
忽然想到真正的肖君北其實是季禾子害死的,滕藤心中極為惱火,可是季禾子畢竟幫了自己,滕藤希望自己的猜測純屬巧合,實際上肖君北的“死”,是其他通靈師所為。滕藤沒有推開李三,而是在他的懷裡趴了好久,李三激動得眼淚都流下來了。滕藤這才開口說道:“我想通了,你是為了我好,所以才會找人對付她。很感謝你願意為我付出,我想,我們就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好好生活下去,好嗎?”
水一般的女人在自己的懷中,嬌聲獻上如此美好的請求,李三豈有不答應之理,他使勁抱了抱滕藤,但願這輩子,兩個人能相安無事度過餘生,他實在是不忍心讓滕藤再經歷更多的恐懼與傷心了。
“慶祝我脫離虎口,也慶祝我們有個全新的開始,今天晚上我們喝酒慶祝吧。”滕藤提議到,李三自然沒有異議,既然滕藤願意回到他的懷抱,就算是赴湯蹈火,他也心甘情願。
下午,滕藤和李三一起出去買菜,在超市逛了一圈,然後滿載而歸。開著小QQ,滕藤春風得意,她希望自己儘量不要再去想肖君北,畢竟往事已矣,可是她實在做不到,就連今晚上的這餐飯,她也是別有目的——她想弄清楚究竟是誰害死了肖君北,然後為他報仇。
美人入懷,李三難以自控,雖然酒量還行,但是和滕藤比起來,那他就敗了。滕藤一個勁兒地敬酒,溫言軟語,李三以酒助興,不一會兒便已經微醺了,待酒足飯飽之後,他已經腦袋十分沉重,一下子趴到了桌子上,
滕藤碰了碰李三的胳膊,叫道:“李三,李三!”
“嗯,美人,你叫我!”李三微微睜開了眼睛,雖然他不是肖君北,但是平日,他都讓季禾子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