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第一封信一共寫了三張紙,在看正文前,我先翻到了最後一張看了看結束部分。因為想看一看寫信人和收信人名字。
在信的末尾,用藍色墨水字跡端正地寫著:
“八月三十日 御廚啟一郎
中野政嗣 臺啟”
看完我略感意外,本以為這是御廚家的人收到的來信,事實卻恰恰相反。我對沙也加說了之後,
“這封也是一樣哦”她看了另外一封,回答我。“每封都是御廚啟一郎這個人給一個叫中野政嗣的人寫的信”
“這個御廚啟一郎應該就是佑介的爸爸了吧,而中野政嗣又是誰呢?”
“這名字我覺得剛才似乎看到過,是哪裡看到的呢”沙也加說著走向了書架。
我的目光則落到手裡的信紙上,“敬啟”二字之後是幾句寒暄,內容如下:
“前些日子長子承蒙您的照顧了。就在剛才,我們得到了學校的錄取通知。這麼一來,我們就可以不再用為他的前途擔憂了,他也因此免於度過碌碌無為的一生,真是多謝了。
說實話,我感到如釋重負。有人建議我應該讓他加倍努力,但我卻覺得這樣反而挺好。正所謂一合升只能裝一合酒(注4:一合升=1/10升),那小子就是一合升,我就不期望什麼了。讓老師您這麼操心,我真是深表歉意。
這是怎麼回事?我不解,這裡寫到的‘長子’肯定不是指佑介,因為和後面的內容不吻合。‘錄取’是怎麼回事?
“有了,你看這裡”沙也加拿著一本厚重的舊書走了回來,“你看,是這本書的作者”
她給我看的書名字是《法學體系》,中野政嗣是主編之一。
我開啟這本書,找了找裡面有沒有對於這個人的簡介。在最後一頁上看到了他的簡單經歷:XX大學的法律系教授,從出生年月來推算,他要是現在還活著的話,已經是九十歲的高齡了。
“御廚啟一郎可能是中野政嗣的學生,或者是學弟之類的”我把剛才讀的信給沙也加看,她立刻就露出了一副疑惑的表情。
“這個長子是指誰?佑介?”
“這麼一來的確很奇怪吧”我一邊說一邊把《法學體系》翻到封底頁,上面的印刷日期是30多年前,但引起我注意的,是寫在邊上的字,“哎……?”
“怎麼了?”
“你看看這個,這本書也是從舊書店買的呢”
我指著封底上用鉛筆寫著的價格說,沙也加鎖起了眉頭。
“真神奇啊,雖然不知道是恩師還是學長,怎麼會到舊書店去買他的書呢”
沙也加看看我,再看看書,搖了搖頭,像是在說自己也完全沒有頭緒。
“沒關係,我們先讀這封信好了”
儘管這些信的最後都標註了寫信日期,但由於沒有寫上年份,所以我們沒法做到按寫信的先後讀下來。我和沙也加往床上一坐,每人拿了幾封看起來。不知什麼時候雷已經不打了,雨也似乎停了。不過風吹得更猛了,只聽見外面傳來呼呼的貌似不吉利的口笛聲。
“前些天收到了您送的厚禮,真是感激不盡。因為這是我內人非常喜歡的東西,所以她比我更加開心。
話說我家犬子今年還是名落孫山了,老師您煞費苦心提的那麼多金玉良言,那小子都給浪費了。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