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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得我在腦海的角落浮現過這種想法。只是這種想象有點不吉利,所以沒能說出口。

我拿著紙箋,重新坐回椅子上。然後一段一段讀著上面的話。

“御廚 祝你在天堂裡過得幸福 山本宏美”

“永別了 地道戰的塑膠模型我會保管好的 藤本洋一”

“真是不敢相信,我太孤單了,我還想和你一起玩。小野浩司”

同學們用各種顏色的水筆表達著自己的悲痛之情,這東西一定是葬禮的那天,由班主任親手交給遺屬的。不難想象,這裡所寫著的一字一句,無一不刺痛著遺屬,特別是母親的心。

裡面有兩段引起了我得格外關注。

“還有不久就要畢業了,真難過 太田康子”

“這樣一到每年的二月十一日我們就會想起御廚佑介來的 田所治”

還有不久就要畢業,正是說明佑介果然在六年級的時候死亡的。而二月十一日,正是最後那篇日記的後一天。佑介並不是沒寫日記,而是已經不能寫了。

“你怎麼看?”我把紙箋遞給沙也加,問道。

“什麼事怎麼看?”

“就是佑介的死因啊,他為什麼會突然死了呢?日記上絲毫看不出他生重病了啊”

“那麼肯定就是事故了,比如被汽車撞什麼的”

“一般想上去,總會想到那種事兒,小學生要碰到事故肯定就是交通事故”

“一般想上去……難道你不這麼認為?”沙也加抬起頭,有些疑惑不解。

“也不是,其實也沒有所謂的證據,但總覺得這並不是單純的事故。你還記得他最後那篇日記上寫的嗎?他對‘那混蛋’是這麼寫的:那種人死了算了。儘管之前用了很多憎恨之辭,但用到死這個詞還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而第二天,死去的並不是‘那個混蛋’,而是佑介本人。把他理解成單純的事故合適嗎?”

對於我的話,沙也加板起了臉,“你想說什麼?”

“我說了,我也不是很肯定,只是說有些懷疑”

“聽你的口氣,好像佑介的死有著必然性一樣”

“那也沒有能夠證明他的死是出於偶然的證據啊”

“要不是偶然的還是什麼啊?難不成他還會被誰殺了啊?”沙也加站在那裡,直直地瞪著我。她好像生氣了,這使我感到有些意外。說不定她在讀日記的過程中,對佑介這個少年產生了感情。

我淡淡一笑,“必然的死,可不單單包括謀殺噢”

“那麼……”

“還有自殺呢”我立即說道,她頓時吸了口氣。看著她這副表情,我繼續往下說。“雖然不知道‘那混蛋’的真面目,但佑介因為他而煩惱卻是事實。煩惱到最後決定自殺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啊”

“但那孩子看上去不是一個脆弱的孩子啊”

從這句話裡,我可以察覺到果然她還是加入了自己的感情。

“自殺的人裡面,並不是每個人都很脆弱的。不過就像我一開始說的,我沒有任何證據。只是想提醒你一下有這種可能性而已”

然而沙也加似乎並不願意這麼去想,沉默裡帶有一些不滿。

“總之我們先去父母的房間看看吧”我再次站了起來。

沙也加把手中的紙箋放回枕邊,把床單恢復原樣。

我們走進佑介父母的房間後,分頭開始搜尋起來,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沙也加覺得,說不定會找到佑介父親的日記本,既然他要求兒子寫日記,自己肯定也會有這個習慣。確實,這個推斷很有道理。

只是即便是找到了他爸爸的日記,裡面能起到多少參考作用還得打一個問號,畢竟佑介死的時候,他爸爸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

我決心向保險櫃發起衝擊,走進了壁櫥。這保險櫃雖然很舊,但卻牢固得很,即使弄壞也不一定能輕易開啟。

我正絞盡腦汁的時候,沙也加開口了,“這是什麼呀”

我轉頭望向她那邊,她正跪在地上,一隻手伸到了書桌底下,然後從裡面拿出一支茶色的袋子。

沙也加朝袋子裡看了看,說“是便箋呢,似乎是信一類的東西”

“拿出來吧”

她環顧了一下房間,最後選擇把裡面的東西都攤放在了床上。有十幾組折得整整齊齊的信紙,似乎是從信封裡拿出來的,但沒找到信封。我拿起其中一組,上面還黏著失去彈性橡皮筋的碎條,似乎以前是用幾根橡皮筋捆紮的。

這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