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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摔倒在地上。

那個人,那個人,那個人竟然是金子寒那個死人臉!

我差點叫出來,這個死人臉,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還是在這樣古怪的場景中?

我幾乎不敢相信,再回過頭去看,那個人卻已經轉過身去,朝著黃河走了過去。

他走過河灘,走到河邊,竟然朝著水中走去。

我死死盯著他的背影,黃河上漂浮的白霧裹住了他的身體,他向黃河深處緩緩走去。

這死人臉要幹什麼,難道他要投河自盡不成?

我想都沒想,隨手披件衣服在身上就要出去,這時就有人突然在後面拍了我一下。

我嚇了一跳,差點蹦起來,剛要忍不住大叫,嘴巴就被人捂上了,有人小聲說:“別出聲,外面炸營啦!”

猴子按著我坐下,小心地看著外面的情況,小聲給我解釋,這叫炸營。在野外紮營的軍營或工地,常會出現炸營的事情,往往在深更半夜,軍營或工地裡幾百人甚至是幾千人會突然衝出營地,仰天尖叫起來,這些狂暴的人甚至會互相殘殺,就像集體被惡鬼附身了一樣。

我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忙小聲問他,這炸營究竟是怎麼回事。

猴子說,這炸營也叫營嘯,在古代行軍時多有發生。古人認為,這是軍營扎錯了地方,犯了忌諱,擋了陰兵的道,所以軍營計程車兵被路過的陰兵勾走了魂。

當然了,那些都是迷信的說法。現在普遍認為,軍營和工地紀律多,地方小,壓力太大,所以往往一個說夢話,或者夢遊了,就容易引起大家一起跟著發瘋。

我點點頭,問猴子現在該怎麼辦,這些人這樣會不會出問題?

猴子說,沒事,讓他們折騰去吧,折騰夠了,就回去睡覺了。

我這才坐下來,這時想起死人臉,再看看河灘,黃河上霧濛濛一片,哪裡還能看見他的半點影子。

我也有些悵然若失,想了想,還是沒和猴子說,只問他黃曉麗那邊會不會有問題。

猴子說,人多的地方容易炸營,你看我們兩個單獨在這兒,就沒事。黃曉麗肯定更沒問題。現在外面的人都像喝多了耍酒瘋一樣,你現在出去,要是驚了他們,搞不好能把你給活撕了!

我不敢再出去,在床上坐了大半個小時,那些人果然一個個停止了癔症,老老實實溜了回去,又回營地裡接著睡覺了。

猴子拍拍我的肩膀,說,睡吧,睡吧,沒事了。自己先倒下身子睡了,很快就打起鼾來。

我一躺下,那撕心裂肺的聲音就在我耳邊迴盪,翻來覆去睡不著,總覺得外面還有聲音。後來乾脆開啟門看了看,外面是漆黑的夜,幾點星星浮在空中,工棚中靜悄悄的,確實一點聲音也沒有了,我才關嚴實了門,躺下來睡著了。

第二天我早早就醒來了,先去河灘上看了看,想看看能不能見到死人臉。

河灘上空蕩蕩的,和平常一樣,誰也想不到昨天曾發生了那樣詭異的一幕。

又過了一會兒,大家也打著哈欠,扛著鐵鍁鋤頭,三三兩兩往河灘走。我問了幾個人,他們都完全不記得昨天晚上炸營的事,更記不得昨天晚上還有人往水裡走。

隊長過了會兒也來了,嚷嚷著讓大家報數點名,結果清點了幾次人數,發現少了三個人。

我一下子慌了,想著昨天晚上炸營了,那三個人會不會跑出去沒回來?

我忙跟隊長將人數逐一清點核對,發現失蹤的三個人,全是昨天晚上將黑棺推入河中的其中幾個人。

一個老河工想了想,順著三人的工棚找了一圈,發現窩棚外的泥地中有三行清晰的腳印,一直往前走,最後竟然通向了黃河裡。奇怪的是,那腳印只有通往黃河裡的,並沒有回來的。

大家一時間都愣住了。

這時有人面色慘白,嚎叫起來:“黃河大王又收人啦,黃河大王又收人啦!”

我心中突得一動,他說黃河大王“又”收人了,難道以前也有失蹤過的人?

我忙過去問他,那人嚇得面如土色,連連點頭,說半個月前這裡來過一個黃河勘探隊,帳篷就駐紮在這黃河古道上,他是伙伕,團得一手好窩頭,負責給他們幾個做飯。那天也跟今天一樣,晚上還好好的,第二天早上就不見了人影。

我還想問他,隊長卻跑過來,拖了布鞋,用鞋底劈頭蓋臉抽了他幾下,惡狠狠地說,這青天白日的,怎麼竟敢當著上面的人胡咧咧!入孃的!

隊長明顯對我們有些忌諱,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