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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樹枝“吱吱呀呀”晃動著。從樹端至根部,一道被閃電劈中的焦黑色裂縫延伸而下。一口長滿苔蘚的古井被雜草掩蓋了半截,孤零零地遙望著一座古宅。

宅子沒有院落,可以清楚地看到大門微掩,兩側窗戶在屋簷的陰影中如同怪獸眼睛,深邃而空洞。

這個場景異常熟悉,我似乎在哪裡見過。忽然,我想起出發前看到的吳佐島一志拍攝的“鬼畜之影”照片,正是這個地方。當時看照片只覺得恐怖,可是看到真實的場景,我才發現這個屋子的五行風水佈局,很有問題。

東是枯樹為木,西是古井為水,中是古宅為土,如果是這樣,那麼照片上的紅傘在南為金,而那個紅衣女孩,卻是在北為火。這是五行相剋,有死無生的“聚陰地”。

回國後我和月餅在一次詭異的旅途中,曾經在火車上遇到過“養屍地”,倒是和“聚陰地”有異曲同工之妙。

“聚陰地”不但招鬼,而且長年居此地的人,也及容易被鬼上身附體。

我憑著對照片的記憶向紅傘和女孩的位置看去,空空如也。或許,被埋在地下了?為什麼月野會來這裡?為什麼又把我獨自扔在車裡?難道他們出了什麼意外?

也許是心魔作祟,我好像看到了紅衣女孩站的位置,泥土漸漸翻拱破開,從裡面探出一隻白森森的手。

這種奇詭的感覺看著漫長,其實只有短短几秒。我摸出煙想抽一根穩穩神,古宅的燈突然亮了。昏黃的燈光將兩扇窗欞影子映在地面,劃出兩個巨大的方塊。恰巧框住了傘和紅衣女孩的位置。

有道人影在窗戶上一閃而過,“吱呀”,一隻手把窗戶推開……

“你丫可算是醒了。”月餅撐著窗戶四處看了看,“就沒見過你這麼能睡的,居然還說夢話。別杵在那看風景了,估計你也看不出什麼名堂,還不快進來。”

我心說月餅你丫怎麼就知道我看不出名堂,按照那兩本書上了解的,這分明就是個“聚陰地”,不過沒有傘和女孩,倒也形不成真正的風水格局。看月餅氣定神閒,不像是有什麼大事發生,我心裡踏實了,點了煙往屋裡走。

走到門口正要推門的時候,我忽然有了個模糊的概念,屋裡燈光所籠罩的地方,是照片中傘和女孩的位置。這是不是太巧了?陽氣(光)出現在南金北火之地,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地下必然有東西,而且見不得人,需要靠陽氣的滋養維持這種風水格局。

我又琢磨了一下月餅剛才那句話,心裡頓時亮堂了。月餅也看出這是“聚陰地”,他推開窗戶不僅僅是為了喊我進屋,而且也是在觀察開燈後的室外風水,並且暗示我注意這裡的格局。我忽然想到“聚陰地”好像還有一個特殊的地方,但是卻一時想不起來,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讓我非常不舒服。

“請進。”正當我枚在門口胡思亂想的時候,門被開啟了。

開門的是一箇中年男子,短髮,深褐色面板,方臉,下巴微寬,鼻子短而直,眼角略向下耷拉,一圈幾乎肉眼看不見的微紅色眼皮圍著眼睛繞了一圈,使得整個面相不但沒有顯得不精神,反而因為這種男人中難得一見的桃花眼,而透出陰鷙的迷人銳利。

這個人是誰?

“吳佐島一志。”中年男子禮貌地伸出手,“在神聖的富士山下熟睡可是有靈覺的人才能泰然做到的,所以沒有打擾您的清夢。另外三人正在屋內品茗,請賞光寒舍。”

我頓時糊塗了,看照片上明明是個邋遢猥瑣版的茶水博士,怎麼突然化身成熟穩重大叔了?

吳佐島一志微微一笑:“我對外的身份是攝影師,自然需要透過化裝來掩飾真實相貌,否則因為區區一點知名度無法正常開展鬼畜攝影工作。你們中國有句俗話‘樹大招風’說的也是這個道理。”

這句看似謙虛實則無比嘚瑟的話讓我著實厭惡,不過面上還是堆著笑,和他握了握手:“您的作品我看過不少,拍得不錯!聽說您和蒼井空女士挺熟悉?”

“南君,在著名的‘鬼畜之影’吳佐島一志先生面前,請你要有尊敬的覺悟。”月野在裡屋帶著怒意說道。

“哈哈!”吳佐島一志倒是很好相處的性格,用力握著我的手,“南君幽默的性格我很喜歡。我不但和蒼井空很熟悉,波多野結衣、寶生琉璃這些可愛美麗的女孩子也都和我保持著長期的合作關係。”

我也跟著哈哈笑著:“吳佐島先生真是個實在人。”心裡卻罵著:加藤鷹別不是這個老不正經化裝假扮的吧。

想到化裝,我突然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