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奇。在雪地裡撞上羅茜的可不是他——那是亞歷克斯的事情。他蹚進了這趟渾水,完全拜朋友所賜。如果保全自己意味著轉移警方視線的話,那麼,吉利不會有所察覺,即便是察覺了,蒙德也肯定吉利會原諒自己。
“那麼她喜歡吉利囉,是嗎?”麥克倫南不依不饒地問。
“我不知道。就我所知,他不過是她的一位顧客。”
“是一位她留意得比留意你多的顧客。”
“是,呃,但這樣不能說明他有什麼特別。”
“你是說羅茜有點輕佻嗎?”
蒙德不耐煩地搖搖頭。“不,根本不是。這是她的工作。她是個酒吧女,必須對顧客殷勤。”
“但對你不殷勤。”
蒙德緊張地拽拽垂在耳朵四周的鬈髮。“你在歪曲事實。嗨,她對我沒什麼,我對她沒什麼,現在我可以走了嗎,請問?”
“還不能,克爾先生。誰想出來今晚要從聖山上走的?”
蒙德皺起眉頭。“沒人出的主意,那是我們回法夫園最近的路線。我們經常走那條路,沒人會多想。”
“以前你們當中有人覺得要爬上皮克特公墓嗎?”
蒙德搖搖頭。“我們知道公墓就在那片地方,如果有人在挖掘,我們就會去看看。大半個聖安德魯斯的人都會這麼做。這也不說明我們行為怪異,你瞭解的。”
“我從沒這麼說過。但是你們之前從來沒有在回宿舍的路上繞道去那裡?”
“為什麼要去呢?”
麥克倫南聳聳肩。“我不知道,野小子們的把戲吧。或許因為你們看了太多遍《魔女嘉莉》。”
蒙德扯著一撮鬈髮。死亡、罪過、恐懼、猜疑。“我對恐怖電影不感興趣。嗨,探長,你完全想錯了。我們只不過是碰上了一樁意外的普通青年,就是這樣。”他攤開雙手,做出無辜的樣子,祈禱著這種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