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鎮上別的酒吧。”
“所以你們見過羅茜?達夫?就是死了的那個姑娘。”
基吉聳了聳肩,“我沒怎麼注意過。”
“什麼?那麼漂亮的姑娘,你沒留意過?”
“我去的那幾趟,不是她招呼我的。”
“但你之前一定同她講過話。”
基吉深吸了一口氣:“我說了,我沒有留意過。同酒吧女聊天不是我的愛好。”
“這可不應該啊,嗯?”麥克倫南冷冷地說。
“探長,我可不是那種俗人,不是那種喜歡在酒吧裡扮型男來取樂的人。沒錯,我認得她,但同她講過的話不外乎‘來四杯’,此外再沒有說過別的了。”
“你的朋友裡有對她特別感興趣的嗎?”
“我沒留意過。”
“你們在拉瑪斯喝了幾杯酒。那之後呢?”
“我說過了,我們去參加一個派對,是湯姆?麥齊認識的一個叫皮特的人辦的。他住在聖安德魯斯的里爾茅斯花園,我不記得門牌號了。他父母不在,他就辦個派對。我們半夜到那裡的,離開的時候派對已經進行了四個小時。”
“派對過程中,你們在一起嗎?”
基吉哼了一聲。“您去過學生派對吧,探長?您該知道情況呀,大家一同進門,一起喝一杯,然後各自分開。玩得盡興後,你看看還有誰在,然後把大家召集起來,一起搖搖晃晃地離開。扮演召集人角色的那個人,是我。”說完他譏諷地笑笑。
“那麼你們四個一起到的,最後又是一起走的。也就是說你們不知道各自在中間這段時間都幹了什麼?”
“可以這麼說。”
“你不能保證說沒有人中途離開,之後又回來了?”
假如麥克倫南期待基吉會對這個問題有所警覺的話,那他一定要失望了。相反,基吉把腦袋歪到一邊,若有所思。“不能保證,不能。”他承認說,“我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屋後的暖房裡。除了我還有幾個英格蘭人,抱歉,我不記得他們的名字了。我們談論了音樂、政治之類的事情。談到蘇格蘭權力下放,爭論就激烈起來了,這點你能想象。我走開了幾次去喝點啤酒,到餐廳去找點吃的,但是我不能保證其他人的行蹤,我不是同伴們的保姆。”
“你們平常也都是一起回去的嗎?”麥克倫南並不知道這個問題可以說明什麼,但他覺得應該有這麼一問。
“這要取決於是不是有人還有別的節目。”
基吉現在毫無疑問處於守勢,麥克倫南想。“這種情況經常發生嗎?”
“有時候。”基吉笑得有些勉強,“嗨,我們都是年輕力壯、精力旺盛的小夥子,你明白的。”
“但你們四個通常都是一起回家的?真默契。”
“你知道,探長,不是每個學生都沉醉於性。我們當中有些人明白能讀大學是多麼幸運的事兒,我們不想搞砸了。”
“所以你們喜歡互相結伴。在我出生的地方,人們會認為你們不正常。”
基吉的沉著在一瞬間消失了。“那又怎樣?這又不犯法。”
“這要看你做了什麼,是和誰一起做的。”麥克倫南說,已經不再擺出友好的姿態。
“喂,這些事情和我們撞上一名垂死的姑娘有什麼關係?”基吉身體前傾,厲聲說道,“你想暗示什麼?我們是同性戀,所以我們強姦了那個姑娘,然後殺了她?”
“這是你說的,我可沒那個意思。人盡皆知,同性戀仇恨女性。”
基吉難以置信地搖搖頭。“誰知道?那些滿腦子偏見和無知的人?喂,僅僅因為亞歷克斯、湯姆、大衛同我一起離開派對,並不表示我們是同性戀,是吧?他們能給您列出一串名字,來證明你大錯特錯。”
“那麼你自己呢,西格蒙德?你也能這麼做麼?”
基吉一下了呆住了,他希望自己的身體不會洩露什麼。“我們能言歸正傳嗎,探長?我和三個夥伴相約四點鐘一起離開。我們沿著里爾茅斯走,向左拐進卡農蓋特路,接著又沿著特里尼蒂街走,聖山是通往法夫園的近路……”
“你們往山上走的時候還碰到過其他人嗎?”麥克倫南插話道。
“沒有,但是因為下雪,能見度不高。不管怎樣,我們沿著山底下的小路前行,然後亞歷克斯跑上了山。我在他前面,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上山。當他爬上山頂的時候,絆了一跤,後來就是他衝著我們喊叫,讓我們上山,說有個姑娘在那裡流血。”基吉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