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要將他們母子骨肉分離,其手段和用心,委實匪夷所思。
劉秀向來不是一個心狠的人,他會這麼做,必然有讓他必須這麼做的理由。
我軟軟的靠在他肩上,眨巴著眼睛,不想再為這些瑣事傷腦筋,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你是不是又要出去打仗?”
“嗯……”
“下次帶了我去吧,宮裡實在太悶了。”見他不吱聲,我撅嘴嘟噥,“不帶我去也行,你仔細瞅著琥珀和帶子魚兩個人,可看得住我……”
唇上一緊,他狠狠吻住我,用力吮吸。在我快透不過氣來前才猛地鬆開我,大口喘粗氣的直笑:“我是不是永遠都拿你沒辦法了?”
我定定的望著他,目光貪婪的鎖定他的每一個笑容,心動的伸手撫拭他眼角的笑紋,低聲感慨:“不是。是我拿你沒辦法……一點辦法都沒有……”
***
劉英被送去許美人那裡半天便又被抱回西宮,琥珀回來後突然變得沉默了許多,偶爾我會見她躲在角落暗暗拭淚。她的心思單純,一如白紙,我不是不明白她為何憂傷落淚,但這個時候卻只能選擇漠視。
劉英開始學步了,乳母用手抻著他的胳肢窩,他的兩條小腿跟蛙腿似的上下彈跳,搖搖晃晃的樣子分外可愛。我愈發覺得煩悶,雖然明知道孩子無辜,可我卻沒法大度到能真的將他視若己出。
隨著冬日的來臨,我變得異常敏感起來,經常會感覺身體發冷發寒。一向不習慣午睡的我竟然會在曬太陽的時候倚在木榻上昏昏睡去,夢裡依稀見到劉英流著口水衝著我甜甜的笑,張開藕節似的小胳膊,喊著我一個勁的嚷嚷:“娘娘,抱抱!娘……娘,抱抱……”
那樣的喊聲太過真切,以至於我分不清哪個是夢境,哪個是現實,於是打著寒噤驚醒了。睜眼一看,果然有張圓滾滾、胖乎乎的小臉湊在我面前,烏溜溜的眼珠子不住好奇的打量我。
揉著發木的胳膊,我假意笑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