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後就是七歲的村妞李香草,親爹在她五歲時候死了,寡婦娘孫氏,也就是方才拉著她哭哭啼啼的婦人,帶著她和弟弟鐵柱過活,很不幸,鐵柱前天也病死了。
坐在炕沿上的老太婆就是她奶奶,昨天剛埋了鐵柱,今天這狠心的奶奶就找了牙儈來要賣了她們娘倆。
原身哭求那老太婆時,被她狠狠一推搡撞到鋤頭上,然後真正的香草死了,她來了。
望望癱坐在地上無助的孫氏,香草咬咬唇沒有做聲,她說什麼呢,她說什麼都改變不了現實。
這裡風俗就是如此,無夫無子的女人,婆家可以隨便發賣,就算婆家沒了人,同族的人還是可以賣掉她。
對了,那牙儈不要她呢,她傷的這麼重渾身軟綿綿無力,以後怎麼辦呢?面前這個奶奶嗎?剛踹了孫氏的大伯母?
看那倆兇巴巴的樣,肯定沒人管她!
這麼說,她豈不是要躺著等死!
不!快想辦法,她得活命啊!她的魂到了這裡現代的她必定就是死了,現下這個身體可不能再沒了。
找個人家收養她?賣不掉,家裡又沒人管,很自然的她就想到會不會有人領養她。
很快,她就把這想法拍飛了。
第五章 克不到俺們身上了
這裡的人重男輕女的很,自家的女兒都是賠錢貨,哪有人把別家的賠錢貨領回去養。
再說了,這乾癟的豆芽菜身體還傷的很重,好像隨時要去見閻王,村裡的人家大多飯都吃不飽,就是有好心人把她弄回去給碗稀粥喝,估摸著她這身子骨也熬不住。
想了半晌,頭更疼了,她終是頹敗的認了命,無路可走啊。
那邊契書很快寫好,老婦人自己按了手印,又捉了那可憐孫氏的手過去按,面上是如釋重負的歡喜,皺紋都顯得更深了幾分,“你往後就不是俺李家人了,克不到俺我們身上了!”
孫氏按了手印,明知不可能還是跪下給老婦人磕頭,“娘啊,您看在相公的份上管管香草吧,她…她可是相公最後的血脈了!”
老婦人看都不看孫氏,接了柳牙儈遞過來的小銀錠子摸了摸,眉開眼笑的揣到懷裡去,“行了,兩清了!”
老婦人的大兒媳婦,眼饞的瞅了瞅那銀錠子,恨不得搶過來自己揣著,可終究沒那個膽子,想著早晚是她的倒是也笑的歡快。
再瞧孫氏還在那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