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別過了頭,沒兒子的寡婦下場就是這麼淒涼,看著再難受,她們也沒法子。
出嫁從夫,夫死從子,這子要是也沒了,那女人的命可就苦到家了。
當然,閨女是臉朝外的不運算元,頂不了門立不了戶,本家沒人收留那就只能跟著賣出去,對親孃的命運沒有啥影響。
一直站在老婦人身邊冷眼旁觀的黑胖女人不耐煩的撇撇嘴,扭著水桶粗的腰快步過去拉扯,一雙微微上挑的小眼睛很是刻薄,“俺說三弟妹,你就別在這嚎喪了,娘可跟牙儈講好的早半晌就上路,你這賴著不走可不對,不是讓人家說咱們娘說話不算話嘛!”
上去說話的女人又高又壯膀大腰圓的,胳膊上一用勁先前跪著的單薄婦人就被扯到一邊,那單薄婦人掙脫不開,只能低泣著哀求,“大嫂,再讓俺瞧瞧香草…再讓俺瞧瞧香草…她是俺身上掉下來的肉啊…”
耳邊撕心裂肺的哭求聲,女人很刻薄的大聲叫罵,吵得李瑩頭痛欲裂。她這是在哪?
第二章 這娘兩個馬上就能上路
中午快餐店正忙,收銀員嬌嬌告訴她零錢不夠用,她就拿了包跑去路對面銀行兌換,回去的時候著急就跑著橫穿綠化帶,很悲劇的被一輛速度很快的車撞了。
稍微想了一下,她心裡倒是有譜了,頭上很疼肯定是車禍撞的,又是躺著的,估計是在醫院裡吧。
可是醫院裡怎麼會這麼吵?
還有那些罵人的話,‘喪門星、賠錢貨、臭婆娘…’;現在的人還有這麼罵人的嗎?還賣人,這個怎麼可能!
越想越不對,她費力的睜開了眼。
入目的是發黑的土牆、木頭架子和稻草做的低矮房頂,餘光掃了掃南邊,幾個灰頭土臉的半大男孩子正推了木格子窗戶興致勃勃往裡瞧。
呀,這是哪裡?
那些孩子頭頂都是梳了兩個小發髻,現代人哪有這髮型啊!
“睜眼了!她睜眼了!”
“香草沒死!”
“二牛你看,她睜眼了!”
……。
先是一個煽風耳朵很喜感的男娃子發現了炕上小丫頭的變化,他扯著嗓子一嚷嚷,其他幾個娃子也看到了,爭先恐後的喊起來。
屋裡的人都愣住了,哀求聲沒了,怒罵聲沒了,竊竊私語也沒了,所有人都把眼光投到橫躺在炕上的小丫頭身上。
流了一窪子的血,從院兒裡抱進來的時候就剩半口氣兒了,憑心而論,她們都覺著這小丫頭很快就得嚥氣。
李瑩此時也正好稍稍偏頭往北看,那些人的表情統統落到了她眼裡。
一個個吃驚的石化模樣,好像見到了什麼很奇怪的事。
“香草,俺苦命的閨女,你可是醒了!賣就賣吧,好死不如賴活著,有命就好哇!”
正當李瑩呆呆的看著那些打扮怪異的人,就見一個身形單薄如紙片的女人飛撲過來拉了她的手,絮叨著又哭又笑,激動的身體都在顫抖。
一身滿是補丁的粗布衣,頭頂用木簪子簪住的髮髻有些鬆散,臉色蠟黃,顴骨消瘦,眼睛紅腫,嘴唇沒血色,明顯的營養不良又飽經滄桑。
這女人是誰?香草是誰?什麼‘苦命的閨女’,她不會就是女人嘴裡的苦命閨女吧?
李瑩驚詫的看著那女人,腦袋不停在飛速旋轉,難道她穿越了?
想到這裡,她無力的抬起胳膊,待看清那胡柴棒似的小胳膊,她差點又暈過去!
天呢,一場車禍竟把她弄到這麼個破地方,身體還是個半死不活的小女孩。
“咋了?香草你咋著了?別嚇唬娘啊!”拉她手的婦人瞧著李瑩詭異的模樣,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又往下流。
“嚎啥嚎!還不緊著給她拾掇拾掇,這一身血了呼啦怪��說模 笨謊刈由系睦細救酥釁��鬩簧�穡��送Φ鬧繃錚�饗員認惹暗灼��懍耍��竽蜒諳採�奶裘伎聰蛘駒諞槐叩吶峙�耍�襖洗笙備荊�愕皆憾�鋦�攬胍�且渙揭�櫻�嫠咚�餑鍃礁雎砩暇湍萇下貳!�
第三章 先前說好的就是大小全賣
不管咋說她可是推了香草一把的,作為長輩,即便香草死了也沒誰敢追究她,可終歸,好多街坊瞧見了的,好說不好聽啊。
人緩過來了惡名就落不到她身上,還能賣銀子,好處多多,她自然的歡喜。
“俺這就去!”
胖女人臉上帶著笑,扭著粗腰小跑著走了。
多賣一兩是一兩,反正婆婆跟著他們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