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惱他言語輕薄,又是與蕭絕一路,若不是礙著陳國公和衛皇后的面子,只怕立時便要動手攆人。
當下把臉一沉:“貴友已經走遠,還不去追?”
豈知衛守禮是真正的無賴,這些年仗著衛皇后的勢,橫行京都,無人敢攖其鋒,早養成了肆無忌憚的性子。
他若是知道進退,就不叫衛守禮了!
當下忝著臉望著屏風後面,雙手亂搖:“無妨無妨!實話說,我與這位世子爺也不熟,只偶爾吃過兩回酒,其實早就看不慣這小子囂張的氣焰,不過是卻不過情面,勉強應酬幾句罷了。”
他混跡市井,豈會不知夏家與蕭家的這段公案?是以幾句話,把自己與蕭絕的關係撇得一乾二淨。
夏季冷著臉,硬梆梆地道:“我有女眷隨行,不便與公子同行。”
“夏大哥這話就見外了不是?”衛守禮笑嘻嘻地道:“我們兩家比鄰而居,比不得外人。難得伯母好興致闔家出遊,又不期而遇。小弟雖不才,也當盡些綿薄之力。”
陳國公府在柳樹衚衕,平昌侯府在槐樹衚衕,隔了二條大街,他兩嘴一張,就把兩家變成了鄰居。再一闔,又把許太太變成了伯母,兩家成了通家之好。
夏季見他油鹽不進,將臉一沉:“多謝好意,我們已賞完景,這便要回家了。”
衛守禮不但不退,反而急追上去,涎著臉道:“方才那位美人,是令妹吧?不知是否許人?不瞞夏兄,兄弟今年十七,尚未娶親……”
夏雪氣得直哆嗦,若不是孟氏和紀氏一左一右拉住了她,早就衝出去賞他幾個老大的耳刮子!
許太太氣得直打顫:“豈有此理!”
世上竟有如此無恥之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在佛門靜地就敢調/戲良家女子!
夏風眉一蹙,拈了顆雪球在手,輕輕一彈。
哧地一聲輕響,衛守禮身子一僵,穴道已被封住。
“告辭~”夏季皮笑肉不笑,抱拳一禮,領著一眾親眷逃也似地走了。
杜蘅還在佛堂裡,渾不知外面已然風波疊起,好戲連臺。
她默誦完最後一遍經文,正欲起身,忽聽一道熟悉的嗓子在耳邊懶洋洋地道:“我很好奇,這無字牌位供的究竟是何方神聖?”
杜蘅冷了臉,淡淡道:“與你無關。”
“怎會與我無關?”蕭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