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也沒什麼事要求她們,何況今天心情不好也沒什麼心思應酬,所以只是禮貌地點了點頭就過去了。
不一刻羅展鵬和一個跟他長得有點像年輕人一道出來,估計是他堂弟——那人過去跟這桌說了幾句,他們才不再吵鬧——羅展鵬卻過來找,看著道:“衛總回來了?怎麼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是不是考得不好啊?”
倆胡亂貧了兩句,他就叫進包間:“去跟奶奶敬個酒去!”想到剛才他老家那桌粗裡粗氣客人心裡更煩,問道:“文華姐剛才沒去敬嗎?”羅展鵬道:“文華姐是文華姐,是這裡老總,都回來了還不去盡個禮數?”
文華也勸進去一趟,這裡掛著羅展鵬爺爺字畫,要說跟長輩敬個酒確實是該盡禮數,只能調整呼吸平復情緒,陪著笑臉跟他進了包間,一抬頭卻見主位上是剛才那位在外面碰到中年美婦,在鬧哄哄一桌人中越顯得氣質高雅華貴,原來竟是羅展鵬媽媽。
這位將軍夫人展千雲院長聽老陳說過,她是真正出身名門,展氏家族生意主要在海外,她父親卻是國心腦血管方面醫學泰斗,給中Y和軍W領導們看病——羅展鵬父親能從一個普通軍官升至將軍,固然是他自己有過人之能,和這位岳父也不無關係。展千雲本身也是醫學院教授,並不像一般妻憑夫貴高官太太,難怪年過五十氣質還這麼好,那是有一肚子學問做底子。
這人不慕權貴,卻佩服真才實學,羅將軍和夫人都是實力派精英,老太太也慈眉善目,所以微笑著隨著羅展鵬介紹先跟老太太祝壽,然後跟大家敬了酒——羅將軍兩鬢微斑依舊英武不凡,笑呵呵地看著道:“小衛還在北大讀研究生呢?真是年輕有為啊——吃飯前四處轉了一圈,這裡字畫好像是先父手筆啊?”
點頭稱是:“將軍好眼力,正是老爺子墨寶——老爺子筆法極具功力,在展鵬那裡看到,就借來展示一番,蓮味也為之蓬蓽生輝了。”
羅展鵬叔叔好像是什麼局局長,就說起老爺子如何酷愛書法,□期間被貶在農村,就靠每日習字來修養身心,浸淫此道幾十年——老太太耳朵有點兒背,半天才聽女兒講清楚,跟著連連點頭,說寫字好,小鵬就是從小跟他爺爺練字——他姑父和書記又稱讚羅展鵬青年才俊,將門之子文武全才——那位王書記也喜歡書法,極力稱讚老爺子寫得好,還要求一副墨寶帶回去。
羅將軍很是高興,慨然答應,不過父親書法作品都傳給羅展鵬了;那書記便跟羅展鵬套詞,羅展鵬懶得理他,便說都捐給們蓮味了;那人也沒個眼色,便笑嘻嘻地說飯後跟要一幅。
空著肚子喝了幾杯酒,又跟他們敷衍一陣,出來趕緊找個地方吃東西——飯後羅家人走了,那位王書記還真纏著要挑一副老爺子字——這是羅將軍答應人家,實在敷衍不過去,掛在大廳又不願給他,只好帶他到四樓主題展廳。
那王書記挑了老爺子一副字,然後說不好白要,又留下一幅畫來換,說是一位清代名家作品。對古畫不太懂,也就留下給羅展鵬。沒想到過幾天羅展鵬拿出來一看臉色就有些變,當時就拿走說找人鑑定一下——心說莫非還是真品?文華說有可能,現在官員送禮,一般東西哪裡拿得出手?
雷霆直到年底才回來——那天正在三元橋那邊談事情,羅展鵬給打電話說雷霆回來了,問在哪兒呢一塊兒吃飯。那天車限號是打車出來,羅展鵬就說他去機場接雷霆,然後倆人開車來找。
跟雷霆半年沒見,他似乎更黑了些,一見面就撲進了他懷裡——雷霆緊緊抱著,偎在他懷裡也不知想什麼呢就是不想起來,直到羅展鵬在旁邊咳嗽得跟上不來氣兒似,雷霆才鬆開道:“上車吧。”
羅展鵬黑著臉坐到駕駛座上開車,雷霆開啟後排車門讓上去,然後坐到身邊;羅展鵬看倆手拉手倚在一起,恨聲道:“真是小別是新婚啊,們至於嗎?大街上是公眾場合,能不能注意點兒?”
年底大家都忙,跟羅展鵬還真是半個多月沒見了,有了雷霆在身邊心頭大樂,又恢復了鬥嘴興致,斥道:“現在不是公眾場合了,就是個大燈泡——就不能自覺點兒專心開車?”
羅展鵬“切”一聲道:“哎說是不是女人?有臉皮這麼厚麼?”雷霆聲音一沉,道:“展鵬,以後蘭亭就是嫂子了,說話注意點兒。”
羅展鵬一愣,這回倒真沒頂嘴,低著頭猛一踩油門。給重重往後一甩,幸好雷霆把往裡一帶,一下子跌進他懷裡。雷霆向歉然一笑,低聲道:“等回去收拾他。”
想起朱穎說過她小時候跟哥哥好,到哥哥結婚時她恨得一把推開嫂子那份醋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