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弼就這樣糊里糊塗的被太監帶了下去沐浴去了,不 笨,洗著洗著他就明白了,換上一身舒爽地衣裳來見朱影龍和親生女兒地時候老臉還不好意思地紅了一下。
早已擺下酒宴,三人圍桌坐下,熊瑚緊依偎朱影龍,顯得異常的恩愛。
“國丈大人,麗娘入宮成為朕地貴妃,這杯喜酒朕和麗娘一直給你留著,就等著今天你來喝!”朱影龍舉杯道。
熊瑚也跟著舉杯敬父親道:“請爹原諒女兒不孝,當時女兒已經有了身孕,不得不在沒有告訴您的情況下就入宮了。”
熊廷弼只好舉杯道:“皇上待我熊家已經是天高地厚之恩了。臣焉有不喝這杯酒之理!”於是仰脖子喝下這第一杯酒。
朱影龍也跟著喝下,熊瑚也欲將酒杯送到嘴邊,卻被朱影龍攔下 道:“麗娘,你不善飲酒,又有身孕在身,這杯酒還是朕替你喝了 吧。”
熊瑚想了想,鬆開手,將酒杯放到桌上,朱影龍端起來一飲而盡,然後吩咐隨侍的徐應元斟酒。熊瑚不能飲酒,就以茶代酒了。
等重新斟滿了酒,朱影龍揮手讓室內所有的太監、宮女都出去了,並且命令徐應元,不得他的呼喊,任何人不準進來打擾。
“朕想先取湖廣,想聽聽你們地意見?”朱影龍開門見山的道。
熊廷弼似乎有些猜到皇上把太監宮女都遣出去,並不是因為怕人打擾了這頓家宴,細細斟酌了一下問道:“皇上何不召集幾位軍機大臣一起商議呢?”
“朕想過,軍機閣的幾位大臣。除了國丈你和孫老院長外都是主和派,不會在這個時候輕言同意朕跟南京開戰的,要知道我們長江防禦的兵力不足,國庫看似豐腴。實則緊巴巴,這個時候開戰,兵員、錢、糧從哪裡來?”朱影龍發愁道。
“皇上是想不宣而戰?”還是枕邊人最瞭解自己的心思,朱影龍朝熊瑚投過一絲嘉許的目光。
“湖廣的確是南京偽朝廷控制的薄弱之區。當初要不是朝廷力量不夠,加上朱元總督身在四川,否則長江以南的湖廣之地又豈會落入魏忠賢之手。搞得朝廷十分被動!”熊廷弼心有不甘道。
“朕仔細想過。雖然朝廷在江北軍力薄弱。但魏忠賢也不敢輕舉妄動,福建地那個鄭芝龍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但軍事指揮能力還是有的,這個人有野心,他的野心有多大朕不知道,但魏忠賢要降服這個大海盜恐怕不容易,朕現在才相通了一點,鄭芝龍在福建遠比葉向高在福建的牽制作用可能還要大,不然沒有後顧之憂的魏忠賢為何遲遲揮軍北上?”朱影龍分析道。
“皇上分析的有道理,但如果魏忠賢一狠心,用巨大的利益換取鄭芝龍的合作,從海上攻擊我們該怎麼辦,以朝廷現在的水師,不海軍力量根本不是鄭芝龍的對手,他地艦隊可以直插天津衛!”熊廷弼道。
“別忘了,還有一個皮島。”熊瑚插進來一句,兩個男人都再一次點了點頭。
“你們說,魏忠賢會拿什麼來誘惑鄭芝龍跟他合作呢?”朱影龍抬頭問道。
“廣州或者兩廣。”熊廷弼仔細的想了想,唯有這個條件鄭芝龍根本沒有辦法拒絕,因為他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了,幾乎東南半壁了,問題是,魏忠賢肯嗎?
“朕如果不拿下湖廣,朝廷將面臨斷糧的壓力,湖廣對朕來說,太重要了。”朱影龍面色冷峻道,在他地心裡,湖廣是朝廷的生命線,不拿下,沒有了海上糧道,朝廷就必須開闢新的糧食來源,他這個皇帝就該去打游擊了。
“打!”熊廷弼沉默了許久,嘴裡突然迸出一個“字”來。
“誰去?”
“臣去!”熊廷弼斬釘截鐵的道。
“可是你不熟悉水戰,如果要打,就要面對洞庭湖水師,雖然只有五千,但畢竟是受到正規訓練地!”朱影龍沒有直接拒絕。要是他看到洞庭湖水師是個什麼樣子,根本連猶豫都不會猶豫,直接開戰了。
“還有船,要拿下武昌,朕估算了一下,起碼要二百條大船,就算奇襲成功佔領了武昌,還是要打敗洞庭湖水師才能站穩腳,除非洞庭湖水師集體起義,否則這一仗朕是一點信心都沒有!”朱影龍搖頭道,三人面前一桌的菜,一筷子都還沒動,早已經涼透了。
“打,還是要打,不打怎麼知道就是穩輸的結果呢,當年紅軍兩萬五千里長徵,四面圍追堵截都過來呢,朕還有手握大半江山,怎麼變地如此畏縮不前了呢?”朱影龍一拍桌几,大聲道。
“什麼紅軍,什麼二萬五千里長徵?”熊瑚驚詫地望著朱影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