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是王承恩,頓時鬆了一口氣,王承恩在歷史上是個忠君剛烈的太監,在明朝那麼多太監中,他還算是比較好的,他還是張皇后的心腹,與魏忠賢不睦,此人倒是可以用,朱影龍心中飛快的思考著,今天這一幕已經被他看到了,若再裝傻充愣掩飾反而不好,況且自己到現在還沒有一個真正能信耐之人,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朱影龍知道,如果不打造出一個忠於自己的班底,別說改變歷史了,就是保命都難說,因為歷史上的那個朱由檢已經變成他了。
“你都看到了?”朱影龍冷冷的道。
王承恩看到朱影龍的這套拳法也是大吃一驚,從沒有聽說信王會武呀?不自覺的出口讚了一句,在他現在看來,眼前的信王突然好像變了一個人,幼稚的臉上突然顯現出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心中不由一顫,似乎想到了什麼,忙跪下口中忙道:“奴婢看到了。”
“你覺得本王這套拳法如何?”朱影龍淡淡的問道。
越是平靜,越是可怕,王承恩居然在這麼一個少年王爺面前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汗,這是從未有過的,就是在張皇后面前他也不曾有如此感受,如同被火烤似的,低頭道:“王爺的拳法雖然不錯,但華而不實,不堪實用。”
朱影龍知道王承恩心裡在想些什麼,但他居然還能在情形下據實明說,頓時印象上有好了幾分,收服之心更甚,道:“想必你也猜到些什麼了,本王想知道,你會把今天看到的東西告訴什麼人?”
王承恩此時再不明白他就是傻瓜了,他也知道自己雖然是皇后跟前的太監,現在被皇后指給了信王,信王才是他以後的主子,該對誰效忠他應該明白,忙道:“奴婢不會告訴任何人,奴婢以後就只聽從王爺您一個人的了。”
聰明,識時務,朱影龍知道王承恩這樣的人不可能一下子就收服的,其實他也知道他最多也就是回去告訴張皇后,張皇后就是知道了也就是放在心裡,不會出去亂說,更加不會告訴魏忠賢,所以他還是比較放心的,含笑道:“你起來吧,以後不要自稱‘奴婢’了,本王不喜歡這兩個字。”
“奴,奴才知道了。”王承恩站了起來,業已猜到信王的痴呆是裝出來的,居然把所有人都瞞過了,這少年王爺的心機未免也太深了吧,王承恩心中一寒,恭敬的站在一旁,在宮中混了這麼長時間,他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朱影龍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那就是野史上盛傳李自成攻進北京城後,從內府庫中搜出的銀子居然有三千多萬兩,黃金也有一百多萬兩,但崇禎帝卻向大臣和外戚們籌措糧餉守城,照理說內府中有這麼多錢,沒有這個必要呀,估計不可信,據朱影龍推斷這些錢估計早就被魏忠賢揮霍的差不多了,後人把貪財而亡國的罪名硬生生的加大朱由檢的身上,反正是亡國之君,多一項罪名也沒有什麼,問道:“承恩?”
“奴才在!”
“你可知道本王大婚,百官賀儀以及宮中的賞賜有多少?”
“綾羅綢緞三千四百一二匹,珠寶玉器三百八十四件,白銀十萬三千兩,黃金三千兩……”
朱影龍被王承恩說出來的數字嚇了一跳,自己一下在居然有了這麼多錢,道:“除了這些,朝廷每年給本王多少給奉?”
“白銀一萬兩,米一萬石,錦二十匹,絲一百五十匹,紗、羅各五十匹,冬夏布各五百匹,鹽二百引,花千斤,馬草料月支五百斤……”
“這麼多?”朱影龍駭然出聲道。
“王爺在宮中,一切用度自由內監負責供給,但出來了,就不一樣了,除了朝廷指派的太監和有職司在身的宮女,所有用度皆由王爺給奉中提取,現在才有三位王妃,將來要是王爺再納上幾個姬妾,這些恐怕就不夠了,不過等王爺有了封地就不怕了,再多的人也養的起的。”王承恩解釋道。
是呀,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看似多的堆成了山似的,這一用起來就如同流水,嘩啦啦的,於是揮手讓他先去忙自己的事情,他要好好想想,怎麼開源節流,而且建立自己的班底一定會花很多的錢,可惜的他雖然是學化學的,但這兩年把精力都放在寫作上了,許多東西一時想不起來,倒是依稀記得就是鍊鋼的一些方法,難道讓自己先開鐵匠鋪子不成?這玩意造槍造炮賺錢,造機械也賺錢,不知道蒸汽機是怎麼一個構造,雖然他知道原理,不過可沒有時間讓他去研究,可造釘耙,鋤頭,剪刀什麼的恐怕沒什麼搞頭,不過沒有這個基礎,以後的東西就算發明出來了,沒本錢製造那可就笑話了,朱影龍還想打造一支全部新式火器裝備的無敵軍隊呢,所以這鍊鋼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