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到信王府朝賀,二月初六與王妃行廟見禮。中間跨度居然有兩個月,朱影龍就如同一個木頭人一般讓人擺佈,到不是他不想主動,他實在受不了這些繁瑣的規矩,索性就聽之任之了。
人生四喜,久旱逢甘露,金榜題名、洞房花燭、他鄉遇故知,久旱逢甘露,他不愁吃穿,恐怕暫時享受不到,金榜題名不用想了,他朱影龍沒這個份了,他鄉遇故知,舉目無親,不過人都算是故知吧,洞房花燭倒是彌補他心靈的創傷,想不到自己也會有娶老婆的一天,而且一娶就是三個,真是恍如夢中一般。
燭影搖紅,身穿大紅吉服的朱影龍在燈下發愣,雖不曾圓房,歷時近兩個月的大婚,朱影龍與三女之間相互已經熟悉了,史書沒有騙他,三女俱是少有的天姿國色,特別是田氏,姿色還略在周氏和葉氏之上,生的花容月貌,國色天香,若不是朱影龍顧及自己現在這副身體才十五歲,以他後世二十五歲成熟的心智早就忍不住與三女行那**之事了。
今日禮成,朱影龍也帶著三位王妃正式住進了信王府,張皇后還把自己的心腹太監王承恩指給了朱由檢,勖勤宮的宮女、太監一應人等也都歸入現在的信王府。
入住的第一晚他就開始犯愁了,照大婚規矩,禮成第一晚他應宿在正妃周瀅寧的房中,但他怕自己把持不住,沉迷於男女之慾之中,這就有了剛才在燈下發愣的情形。
“王爺,您該歇息了!”嫣紅小臉通紅的提醒傻乎乎的朱影龍道,作為信王的貼身婢女,她有責任提醒一下少年王爺,在烏煙瘴氣的皇宮內,她早就通曉男女之事了,俗話說的好,日久生情,小丫頭早已經將一縷情絲系在這位少年王爺身上了,朦朦朧朧的只是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罷了,朱影龍早就看出來了,不過他知道這丫頭喜歡的是以前的那個信王朱由檢,而不是現在這個,所以朱影龍唯有在心中苦笑,對嫣紅的提醒也只是含糊的應了一聲。
小丫頭離開了皇宮,自由了許多,行事也沒那麼多顧忌了,看自己的責任已經盡到了,就先出去了,屋子裡就剩下一個坐在桌邊頭疼的朱影龍和一個端坐在龍鳳大床邊美麗端莊的少女,只見她臉頰上還掛著淚珠,想必是對自己命運感到無奈,少女懷春,本希望嫁得如意郎君,到頭來卻嫁了一個痴痴呆呆的丈夫,雖然是王妃的身份,但一輩子的幸福算是完了?
決定了,朱影龍站了起來,自己現在這副身體的年齡還小,不宜行那男女之事,還是等兩年再說,有兩年的時間,先培養一下感情,憑自己的能力讓三女愛上自己還不是易如反掌,雖然他也想著三宮六院,但要有本錢享受才行,所以他毅然暫時壓下身體的**,平靜的走到周瀅寧的面前,輕輕的替她抹去了眼角的淚痕,溫和道:“今晚你一個人睡,本王去書房睡。”說完也不多解釋,拉開房門走了出去,扔下可人的周瀅寧不知所措的坐在房間內。
初春的氣息還帶著一絲的溼潤,朱影龍深呼吸了一下,信王府他早就熟悉,走進自己的書房,應該是他叔叔惠王的書房,點亮蠟燭,雖然他來過多次,但這書房還是第一次來,室內早已被打掃的一塵不染,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這是圈椅,明朝的傢俱業是舉世聞名,圈椅就是明朝特有的一種傢俱,後世的許多椅子都是以圈椅為模本設計出來。
再看書架上的藏書,俱是些朱程理學的東西,部分子集,幾部有名的史書,朱影龍在後世最討厭的就是朱程理學那什麼“存天理,滅人慾”那一套理論,簡直就是把儒家真確的學說給閹割掉了,宋朝的軟弱和這種閹割掉的儒學有相當大的關係,甚至還影響到了明清兩朝,臭名昭著的科舉八股就是束縛讀書人思想的最大毒藥,朱程二人實在是罪莫大焉,所以朱影龍瞧都不瞧,反而去找那些志怪之類的書籍,找了半天,才找到了一本《山海經》,沒有辦法,將就著看吧,於是就在燈下一字一句讀了起來,一頁還沒讀下,哈欠連天,趴在桌上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蠟燭已經燃盡,天也大亮了,朱影龍在院子內打了一套太極拳,已經有四五年的造詣了,一張一合間,已經深蘊太極箇中三味,可惜不知道這世上是不是有真的內功,太極是一門養氣的內家功夫,自己也算連得相當的有味道了,可就是沒有那個所謂的氣出現過,不過這倒是一套非常好的健身功夫,有了它,一年之內,自己的這副瘦弱的身體就能有一個不錯的進步,最起碼也不會走幾步路,就有些氣喘了。
“王爺,好拳法!”朱影龍正全神貫注的打拳,絲毫不曾發現自己身後居然多了一人,頓時一驚,悔恨自己得意忘形,警惕性下降,轉過身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