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沒有。”
他聽了放心地繼續低頭挑弄起來。他下手非常輕,有些地方需要一點一點挑開,只是一開始有點點刺痛,完全在可忍受範圍之內。我每次只要有一點疼,嘴裡就發出“嘶嘶”聲,他動作就更輕,很快我發現他其實比我還緊張,很快手心就沁出汗,變得有些滑膩。
他及時去洗了手,回來再給我弄,這樣來回足有三次,才把我傷口裡的沙石全部都挑乾淨。他看看我的手,放下金針,大大地舒了一口氣。然後又拉著我去清洗傷口,回來給我細細上藥。
我看他額頭細密的汗珠,感到自己矯情地該拉出去砍了。他一邊上藥一邊抬頭看看我,問了句:“有心事?”
“沒有……”我有些心虛。
“這些年下來,你有沒有心事我會看不出來?你這是低估了我還是高估了你自己?”他毫不客氣地揭穿我。
沒想到還是瞞不過他,我也只有承認:“還不是在擔心我爹。”
“你爹怎麼了?”他問。
“今天發生這事,對他打擊挺大的,我真怕他以後真的聽到張苞死訊的時候,會受不了。”我看趙統眉頭也在皺起來,想起來他和張苞的交情也很不錯,我這樣說也有點觸到他的心事了。
過了一會兒,趙統說道,“人各有命,沒有辦法的事情。你我無法阻止,即使是你爹,也是一樣。”他的語氣也平靜起來,彷彿是洞悉了世事一般的心態。
我自嘲地笑了一下,“我想起來這裡以前,我因為感興趣,所以根據一個古風的輕音樂填了一首詞,就是說我爹一生的事蹟,那時候只是感慨,怎麼會有這樣能夠做到鞠躬盡瘁的人,現在真的在他身邊了,才感覺到他真的辛苦,真的讓人心疼。”
趙統正從醫箱裡面拿出包紮用的繃帶,聽到我說這句,手停了一下,饒有興趣地問:“哦?你還填過詞?哪一首?唱來聽聽看?”
我頭上頓時三條線,回了句:“老大,你聽別人的話怎麼不抓重點啊?”
“我怎麼不抓重點了?這在我來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