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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我破涕為笑,“誰是你老婆大人……”

他把我帶到河邊,把我的手放到河水裡面,小心地去掉表面的浮塵和一些能去掉的碎石,因為有涼涼的河水衝著,我倒也覺得不怎麼疼。

“還有些小的沙石嵌在裡面的,要回去用針挑出來了。”他看著我的手說,“以後再也不要這樣傷害自己了,傷在你身,疼在我心知道麼。”他一邊說著,一邊撕開自己的中衣邊,用布條給我把手包起來。

“待會兒回去的時候,千萬小心,能不碰到就不要碰到。”他道。

“對了,你的外衣呢?”他這個時候才發現我外衣沒穿,脫下自己的衣服給我披上。

我把用外衣結成繩索的事簡略地告訴了他,他微微笑了笑,說:“姜維和你一起來的?”

我一怔,他怎麼知道?這個思維跳躍性也太大了,抬頭一看,發現他看著我身後的地方。我順著他的眼光看過去,發現姜維正站在大約五十多米開外的地方,正看著我們兩個。神色中帶著幾分陰鬱。

“伯約?你怎麼到這裡來了?”我看看天,好像還不到一個時辰,從我們分別到這裡,大約也要半個時辰不到一點的時間。

“我那個方向走過去是絕路峭壁,所以我折回來到這邊來看看。”姜維走近前來,面無表情地說。

他看看我們,眼光又轉向河邊躺著的張苞,問趙統:“張將軍怎麼樣了?”

趙統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有些分心,聽到他問,搖搖頭說,“他身上多處骨折,而且估計還有內出血和腦震盪。”

我故意咳嗽了一下,給趙統眨眨眼,意思是姜維可能沒聽過那些後世的醫學名詞。趙統這才回過神來,補充道:“張將軍應該是內裡有傷,不過小弟不通醫術,還要醫官斷定後才能得知分曉。”

我看看他們兩個,覺得氣氛似乎有些微妙,讓我多少也覺得有些尷尬。我清了清喉嚨,說:“我來看看。”

說著我走過去,就聽趙統在我後面說:“你小心自己的手。”

我揮揮手錶示知道,然後蹲到張苞身旁。

趙統已經給他擦過臉,但是還是看得出來他的鼻子和嘴角邊有血跡殘留。我心裡咯噔一下,這絕對不是什麼好徵兆。

張苞已經陷入了昏迷,躺在那裡一動不動,他身穿盔甲,我不方便去檢查他的手腳的情況,只能調整角度,輕輕拉出他一隻手,握上他的手腕給他把脈。

手指剛搭上他的脈門,就知道他受傷很重,所謂肢體傷於外,氣血傷於內,他的氣血脈絡走向幾乎完全紊亂,這樣的傷,就是一千七百多年後,要治也要看運氣和病人的求生意志,更不要說是現在。

“他怎麼樣?”姜維走到我身後問。

我搖了搖頭,“恐怕很難挺過去。”我這麼說已經很保守,其實我心裡是覺得他完全沒救了。

姜維“嘖”了一下,“沒想到我軍又少一員猛將。”他蹙著眉想了想說,“既然人已經找到,我回去通知丞相,派軍前來接應,你們先等在這裡,我會盡快過來。”

我表示同意,“讓將士帶好擔架和繩索,張將軍身受重傷,需要平放才能搬動。”

“我知道了。”他的眼光又在我和趙統之間流轉了一遍,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只說了一句,“那我先走,你們兩個在這裡……小心。”於是便轉身往我們下來的地方走去。

等他走遠了,趙統從身後用手臂環住我,在我耳畔說:“姜維很關心你啊。害怕我欺負你。”

他的語氣並不像在開玩笑,聽得我愣了下,側過頭說:“你多心了吧,我們也就是朋友,最多也就是關係好一點的朋友。”

“你是這麼想的,難保他也是那麼想的。”趙統並不信服。

“他不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也不知道我們的底細。所以嘛,一定是怕我們兩個獨處,你會毛手毛腳地欺負我。”我想把話題岔開,故意拍了拍他環住我的胳膊,“還料得挺準的。”

我在他環抱中轉了個身,面對他勾著他的脖子說:“你是不是擔心我移情別戀啊?”

“你會嗎?”他問得格外認真,之前他從來沒有這樣過,似乎真的在擔心了。

我怔了怔,但很快“呵呵”一下笑出來,“你吃醋的樣子真可愛,看在你這麼可愛的份上,我就不別戀了。”

“我和你說正經的!”他神色微惱,手臂上的力道卻大了幾分,似乎是要把我圍得更緊,拉的更近。

我伸手點了點他的鼻尖:“你這傻子。我要是移情別戀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