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層寒霜,宮人心下一顫,今夜,又不知哪個宮的侍人要慘遭毒打了。
第二十九章
廣平回到王府後,臉上的傷顯然把萍水和辛暮嚇了一跳。自廣平進府以來,即使是百里君亦也沒有對她進行過實質性的傷害,若真有,恐怕也就是那次杖刑了。
看著廣平被抽得皮開肉綻的臉,萍水心疼的替她處理傷口,禁不住嗔怪道:“這皇宮誰這麼目無王法,敢在天子腳下對小姐動手。”廣平拉下萍水的手,淡淡道:“我沒事,自己來就好。”
萍水收回手,與辛暮對視一眼後,不約而同的向門外走去。
百里君亦剛回王府就見萍水與辛暮站在他寢室門口似在等他。
“王爺……”一見百里君亦,萍水便奔過來,二話不說直切正題,“小姐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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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百里君亦和高安邁進竹蘭閣時,廣平正在俯身掌上蠟燭,厚厚的紗布覆在玉瓷般光滑的臉上,顯得分外不協調。
見到百里君亦,廣平直起身喚了聲“王爺”,百里君亦走過來,高大的身形擋在廣平面前,投下一片暗黑的陰影,“把你的紗布揭了讓本王看看傷口。”
廣平繞過他輕聲道:“不必了,只是小傷並無大礙。”“木廣平!”百里君亦反手抓過她的腕,緊皺的眉頭寫滿了不耐,“要不是礙於父皇,你以為我能有那份閒心來關心你?本王對你已經夠好了,別再不識好歹惹我發怒。”
廣平聽言沉默半晌,而後伸手揭下了紗布,高安頓時倒吸了口涼氣。
在那光滑如玉的肌膚上一條醜陋的傷疤印在上面,由於處理過,燭光下,那道口子愈發鮮紅,蜿蜒著,帶了絲猙獰。
“王爺,小姐的肩上還有呢。”萍水上前一步對百里君亦道。百里君亦皺了皺眉,旋即一言不發轉身走了出去。
次日,高安便送來了上好的金創藥,“女孩子家臉上留疤總歸是不好,這藥抹了是不會留下疤痕的。”高安將藥放在桌在上,對廣平說了這句話後便走了。廣平凝視著桌上的瓷瓶,良久未動。
日後的幾天,廣平在王府內進出都戴著面紗,自百里恆季回來後,百里君亦幾乎天天都往皇宮跑,王府內很少能見到他的影子。
而卓軒的傷終於有了起色,基本能下床走動。百里夢遙寸步不離的陪在他身邊,廣平索性便不再去夢蝶居。
一月後,當廣平再次去皇宮看望百里淵時,發現百里恆季也在,只不過這次他的身邊多了個嬌小動人的女子。
見到廣平,百里恆季似乎微微有些吃驚,但很快便掛上了恰到好處的溫然笑容,對廣平禮節性的點了點頭。
百里淵看起來很高興,忙不迭的拉過廣平讓她坐到自己身邊,指著百里恆季和他身邊的那名女子和藹地笑道:“廣平丫頭,朕給你介紹介紹,這個啊是朕的大兒子季兒,旁邊的那個是他的妻子嫣亭。”
百里恆季衝廣平笑笑道:“又見面了。”“你們見過?”百里淵聞言詫異的看了眼廣平,百里恆季回頭向他解釋道:“有過一面之緣。”
“如此甚好,省的朕再介紹了。”百里淵似乎甚為開心,站起身道:“走,陪朕四處走走。丫頭,聽說你前一陣子受傷了,怎麼弄的?”
廣平站在他旁邊,啞聲道了句“無礙,只是小傷。”見她不願回答,百里淵便不再追問,一行人相攜走遠。
第三十章
沒過幾日,百里恆季便又要來安豫王府拜訪。與上次不同的是,這次不僅百里恆季要來,連百里東景和百里宗明也一道隨行。
三人被侍人引領著到前廳入座,紫衣飄飄的夏迭奉上茶水。
百里東景一雙邪魅的眸子上下打量了夏迭一番,側頭對百里君亦笑笑道:“三弟,這樣的美人做個丫鬟實在是可惜了,我看何不大方點,送我如何?”
夏迭奉茶的手一抖,茶水險些潑出來。百里君亦微微一笑,道:“怕是要讓皇兄失望了,這女子我實在是喜歡得緊,恐怕……”
“哦?那便算了,君子不奪人所愛。”百里東景依舊是慵懶的笑著端起茶來,眸子內湧動的酷戾與肅殺全掩在了茶杯之下。
過了半晌,百里東景將目光投向廣平,微微眯起眼,薄唇勾起毫無溫度的笑意,“能成為三弟的得力助手,想必木姑娘定然有什麼過人之處,我正想和姑娘切磋切磋,今日看來,真是再好不過了。”
說著,霍然長身而起,高大的身形欺近廣平,將一把劍放在廣平手上,湊近她附在她耳邊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