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不知張昭儀又有何手段,只低頭不語,心內思忖如何應對才好。
滔滔身形一抖,頓覺如墜冰窟,已大概猜出她要叫誰了。不日前,她還為自己想出這個法子沾沾自喜,不想現在被她如此利用,現在便是有一百張嘴也是說不清了。
心一點點沉下去,像浸在深水裡,喘不過氣來。私自洩漏皇上行蹤乃是死罪,此番定是不能避免此禍了,她心口堵得發脹,太陽穴也一跳一跳得疼,後背已是被冷汗浸溼,不知該如何向皇上解釋才好。
張昭容得意地望著她,又剜一眼皇后,姣好的面容上半邊唇角冷冷勾起,一雙秋水眼也隱著狠毒。
不多時,只見錦嫻領著個身著宮服,梳著丫頭髻,與侍墨年歲相近的丫頭進來,正是張昭儀宮裡的彩兒。
皇后和十三隻是不解,不明白張昭儀這是哪一齣。滔滔見了她,卻不由自主跪直身子,一手緊緊拽著前襟,心跳地擂鼓一般。
那彩兒何曾見過這架勢,頭也不敢抬,不自覺便戰戰兢兢跪在地上,額頭貼著手背,躬身不起。
張昭儀冷笑道,“彩兒,你只管照實說,是否聽人提起過官家行蹤?”
“聽郡主身邊的侍墨提起過!”彩兒聲音有些發抖。
侍墨跪在滔滔身後,聽了這話,早嚇得六神無主,抖成一團,拼命磕頭不語。
“皇后娘娘是怎麼管自己宮裡人的?官家的行蹤也能隨意透露?焉知你是不是有心?”張昭儀聲色俱厲指責道,頭上珠釵一搖三晃,彷彿她似後宮之主一般,而皇后不過是個待審的犯人而已。
皇后本就是聰明人,想到前陣子張昭儀總是好巧不巧在皇上要來坤寧殿時抱恙,瞬間便明白了來龍去脈。她不由任命地閉上眼,心中最後一絲試圖辯解的念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