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嘆口氣,“長這麼大,除了我父親,王爺還是第一個伺候的男人。”
他全身僵了僵,“既如此說,還是本王的榮幸。”
她拿著軟巾的手頓了頓,笑得悻悻的,“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伺候王爺是我的榮幸。”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奴婢只是認為,王爺雖然是我主子,但是卻比主子還親一些。”
滿室的燈火似乎在此時凝聚在了他的眼眸之中,格外的明亮溫暖,他接過她手中的軟巾,手指若有似無拂過她的手心,那細軟溫柔的觸覺,突然讓他覺得留戀。“如何親一些?”他輕柔地問,聲音沉而輕。
“嗯……”她很認真的思考,一邊又伸手很笨拙地去解他身上的盤扣,他的衣服剪裁設計別緻精美,釦子雖美,解起來有些費勁。窄窄的領口和袖口,是當下最盛行的胡衣樣式,銀線勾勒暗紋,錦絲點綴圖紋。比胡服的簡約樣式,更加的華美雅緻。
她說道:“王爺如兄長,又如父親。”她目光黯淡下去,“自從父親去世之後,我便不自覺將自己依靠的人當做父親,似乎這樣才能讓我安心一些。”
“是嗎?”他拂開她的手,自己解除衣襟上的盤扣,“如兄如父?”唇角的笑容漠然有些譏誚,聲音冷而重,滲著怒意。
她心裡一顫,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就不高興了,慌亂了一瞬,立刻討好地拿起朝服想伺候他穿上,卻被他接過去。他抬手指著門口,沉聲道:“出去!”
她困得不行,本就想回房睡覺了,聽聞他這樣說,立刻就轉身走了出去。
出門時見到紅袖詫異地臉色,好心地對她說道:“王爺可能是因為今天的事情受了點刺激,所以心情不好,你還是不要進去惹他不快了。”
紅袖一直站在門外,將寧無憂和木梓衿兩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聞言也只是微微苦笑。
“王爺吩咐了賈大夫為你看傷,你快些回房吧。”
回到自己的住所,果然見賈大夫揹著藥箱來了,她強忍著睏意,讓他把了脈,看了傷口之後,才回到床上歇息。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