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覺得,剛才在筵席上看到一個人,有點像我以前見過的故人。但是人家是那麼高高在上的,而我認識的那個人卻只是一個寒門子弟,兩人相差那麼多,一定是我看錯了。”
“是嗎?”木梓衿疑惑,“你真的看清楚了嗎?”
“就是沒看清楚啊。”鳳嬌娘說道,“要不然我就認出來了。”
“那你說的人是誰呢?”
鳳嬌娘剛要回答她,忽而聽到大廳門口有人喊:“鳳姑姑,王爺催您呢,讓您快點把琴拿過去。”
她對木梓衿笑了笑,與她擦身離開,“馬上就來了。”
木梓衿只好又回到筵席之中,原本想再觀察鳳嬌娘所說的人到底是誰,可鳳嬌娘被灌了幾杯酒之後,藉著“不勝酒力”便被人扶下去了。接下來,筵席也是到了尾聲,各家子弟紛紛告辭離去,木梓衿也只好先回王府。
原本打算與寧浚同路,讓他帶自己一段。可寧浚喝得大醉,被自己的下人帶走。那下人也不認識木梓衿的,趕著馬車便走了。
走出教坊,才發現外面嚇著傾盆大雨,雨幕厚重重重,將街對面的燈掩映其中,模糊暗淡了燈光。一排排燈火在風雨之中搖曳,有的甚至直接被雨水澆滅。
風雨呼嘯之中,曲終人散,行人紛紛消失在夜色的雨幕之中。
木梓衿在教坊門口駐足,不敢冒著這麼大的雨趕路。只好先躲在屋簷下躲雨。
夜色寧靜,只聽見雨聲淅淅瀝瀝,以及打更冗沉的更鼓聲,還有軍巡房巡邏的腳步聲,只將這夜色襯托得更加的寂靜空遼。
原來,這夜色大雨籠罩下的京城,與宜水鎮似乎是沒有區別的。
同樣的雨打青瓦之聲,同樣的雨水淅瀝,同樣的安靜與黑暗。
自她入京以來,其實很不習慣這京城。
她懷念宜水鎮。
那溫軟的流水。
矮小青瓦青磚的房屋。
安靜的,雞犬相聞的房舍。
窄窄的,卻滿是熟人的街道。
還有郊外連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