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你!”婦人憤怒大吼!
“你是誰的人,這是什麼地方?”木梓衿問。
“放開,否則我打死你!”
“不放!”木梓衿較著勁,這婦人虎背熊腰、身強體壯,力氣大如牛,木梓衿用盡了力氣才將她勉強拖住,“告訴我,否則我現在咬斷你的手指!”她低頭看了看這婦人粗壯如蘿蔔的手指,計算著自己到底能不能咬斷。
那婦人猛地將手握成拳頭,竟掙開她,狠狠一推,將她推倒在地。
木梓衿仰頭一倒,猛地坐在了地上。
“我告訴你,老實些!”婦人憤怒地大吼,“該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就會知道!”
婦人守在門口,再也說話,木梓衿起身,換了個地方,趴在窗戶上往外看。從離開禪院的時間來看,她並沒有出京。這房屋的格局和房外建築的佈局來看,不像是普通的人家。
金碧輝煌的屋脊飛簷,高低錯落的樓閣殿宇,一眼似看不到盡頭。
寧無憂與她講過這京城的佈局,更為她講過皇宮的佈局。她心頭沉了沉,明白自己在什麼地方了。
這裡是皇宮!
那麼,是誰將她帶到這裡來的?
是皇帝?
還是其他人?
一連兩三日,木梓衿都被困在這個地方。與世隔絕,對外界杳無音訊。
隔一天,便會有侍女進來收拾屋子,那婦人如虎狼一般,握著跟粗壯的棍子在旁邊守著她。
她每晚夜裡半夜起床,將手紙攤開,將吃飯的筷子的一端燒黑成碳,在手紙上寫寫畫畫。每當她開始用手紙寫寫畫畫時,那婦人便警惕地等著她:“你在寫什麼?還不去睡覺?”
“你管我寫什麼!”木梓衿將寫滿字的手指往簍子裡一扔,神秘地看了婦人一眼,一雙狹長靈動的眼睛詭譎狡黠,“我寫的是秘密,一個驚天大秘密!若是讓人知道……”她神秘地故弄玄虛,“這大成的天下,將會翻天覆地。”
婦人臉色一變,駭然地看著她,眉頭緊蹙。
次日,那婦人便送來了一大疊乾淨上好的紙,還有筆墨硯臺,一把將還在沉睡的木梓衿從床被之中拉起來。
木梓衿被狠狠地摜在地上,全身鈍痛,瞬間清醒過來。還未站起身,那婦人一把抓起她,拎小貓似的將她拎到桌旁,把她按在紙上:“寫!將你寫的秘密寫下來!”
木梓衿揉了揉惺忪酸澀的眼睛,看著桌上乾淨的紙,還是散著清香的筆墨,微微頓了頓。
她快速研磨,提筆書寫,行雲流水,寫了整整一個上午。厚厚的紙很快被她用完。
“寫完了。”她扔下筆,揉了揉手腕。
婦人立刻將她寫好的紙收起來,轉身出去。
“明天再給我送紙來,我還有好多的秘密!”木梓衿在她身後提醒道。
富麗堂皇雅緻奢貴的殿宇之中,華衣盛服的女人高高階坐,厚重的華服之上,綵鳳穿花翩飛,金銀絲線勾勒描繪,繁麗奪目。妝容精美厚重,濃麗妍美,眉心一朵牡丹花鈿,雍容貴氣。
身旁一青碧衣衫的女人靜靜地坐著,身旁飄渺的茶香縈繞嫋嫋。
“難得你每天都來請安,”雍容的女人唇角含笑,“今日感覺身子如何,可適應這京城的天氣了?”
“回太后,適應了。”青碧衣衫的女人恭敬地頷首。
太后唇角微微一彎,似笑非笑,又抬起精緻的下頜,看向殿宇之外,京城的天氣越來也冷,殿宇外庭院之中,草木依舊繁盛,卻不如以往的生機。
“你倒是適應得很快,”太后輕嘆一聲,“哀家初到京城時,很不適應,夜晚時,都無法入眠。”她輕輕地摩挲著手中茶杯杯口,“哀家當時看著這京城的繁華,就像夢一樣。入宮之後,更是戰戰兢兢,唯恐一步錯,便萬劫不復。哀家一人錯了不要緊,要緊的是,哀家身後還有太多的擔子。”
青碧衣衫的女人抿著唇,沉默不語。
“你如今是謝家唯一的嫡女。”太后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原本……”她欲言又止,“先帝也走了三年了,皇帝也該納妃了。你該明白,哀家留你在京城的原因。”
青碧衣衫的女子正是謝明嬈,她臉色微微一白,背脊僵直,“可……當初太后說,要將我許給楚王……”
“如今情勢不同了。”太后明利如刀刃的眼睛淡淡乜了她一眼,“當初是為了讓你到楚王府做線人,如今楚王已經自身難保了……”她雙眸黯淡下去,似惋惜,似悲戀。“你要一切,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