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只能等寧無憂回來再做定奪。
作者有話要說: 離合詩……不是我杜撰的,是真的有這種詩。
☆、虎狼之地
她將手札放好,走出房間,開始在院子裡閒逛,時間漫長,獨自一人難以忍受,便只能這樣不讓自己閒下來。
忽然聽聞隱孃的聲音,聲音輕柔,似故意壓低,且帶著警惕和慍怒。她走近了,才發現隱娘是在吩咐幾個侍衛。那幾個侍衛聽聞之後,快速地離開,消失在禪院之中。
木梓衿平時並沒有發現有侍衛的存在,平時這院子之中,彷彿就只有她和隱娘以及兩個侍女。其他的人,原來都隱藏在禪院之中,並沒有出現過。
“怎麼了?”木梓衿問。
隱娘眉頭輕蹙,漫不經心地搖頭,“無事,姑娘安心歇息就好。”
“難道是這裡有問題?”木梓衿不依不饒。
隱娘腳步一頓,那張冷冰的臉似生出幾分動搖,她抿唇,輕聲道:“姑娘不必驚慌,只是讓他們下山去採辦而已。”
木梓衿淡然一笑,“這是薦福寺,禪院之外的人或許就是來上香祈福的,除了王爺,沒有人知道我在這裡,沒什麼可擔心的。”
隱娘只微微蹙眉,片刻後才說道:“姑娘還是要警惕些。”
這幾日下來,也並沒有發生隱娘所擔憂的事情。木梓衿心頭疑慮很重,又記掛著千里之外的寧無憂,
深夜,木梓衿將自己窩在床上,睏意襲來,終究沉睡過去。
房門忽然被人開啟,一道人影快速閃進來,悄無聲息。她迷迷糊糊睜開眼,那人便站在她床邊!
她一愣,想要起身,卻驚覺全身沒有力氣,想要呼喊,卻發不出任何聲音!隱娘就住在與她僅一牆之隔的隔壁,她想要抬手敲打牆壁,手卻軟綿得使不出任何力量。
她駭然回頭看著這個陌生的身影,那黑影襲來,她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這座夜深人靜的禪院,木梓衿被人悄無聲息地帶走。
再次醒來時,天色依舊黑著,陌生的環境和氣息讓人警惕又畏懼。木梓衿蜷縮著,睜開還未適應黑暗的眼睛,微微一動,頭部便是一陣劇痛。身體也有些軟綿無力。
側耳傾聽,周圍並沒有任何聲音,身下似乎是床被,雖然冰冷,可還算柔軟。藉著黯淡的光線,她勉強看清這周圍的輪廓,似乎有些簡陋。
意識清醒了些之後,她開始思索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寧無憂將她安排在薦福寺,應該是很安全的,有隱娘和其他侍衛守護這,就算要將她帶走也比較困難。
可帶走她的人,到底如何得知她在薦福寺的?帶走她的人,到底是誰?
她覺得有些冷,雙手環抱住,這才發現自己只穿了一件裡衣。還好,若是隻穿了裡衣,那她的手札便沒有被帶出來。若是遇到想要除掉她的人,發現了她的手札,恐怕第一件事情便是憤怒地殺了她滅口。
她靜靜地等待著天亮,一時昏沉,又一時清醒。終於還是捱到了天亮。陽光斜斜地從房間窗戶的縫隙之中照進來時,她看清了這房間的模樣。
原來不是什麼柴房,也不是什麼密室。只是普通的房間,佈置雖然不奢華雅緻,簡陋之中也算是乾淨簡單。
很快,有人推門而進,門似乎被鐵鏈鎖著,推動時發出鐵鏈撞擊聲。有人伸進一隻手來,將木盤放在了門邊,木盤上放著飯菜。
她立刻下床,想要看看到底是誰,可剛到門口,門“砰”一聲合上,鐵鏈上鎖之聲冰冷沉重。
她趴在門縫裡看了會兒,還未看清,一道身影便擋在了門口,“看什麼看!?回去!”
是婦人中氣十足的聲音,惡聲惡氣的。
木梓衿退了退,差點踢到地上的飯菜。她俯身將飯菜端起來看了看,沒有銀針或銀簪,也不敢下口。
“最好不要挑嘴,更不要認為飯菜有毒,你用處大著呢,死了可不好。”門外那婦人厲聲叱責,一雙蒼老凌厲的眼睛鬼一樣陰森森的看著她,“要是不敢吃飯,我就進來灌你!”
木梓衿抿唇,開始低頭扒飯。沒嚐出味道,可也吃完了。她本來就不像寧無憂那般對食物那般精細挑剔,想著想著,便想起與寧無憂一同進餐的情形。她總是認真的低頭吃飯,很少和他在飯桌上交流。他總說她吃飯時像貓一樣,吃得慢,可只顧低頭吃,兩耳不聞窗外事。
她把碗放在門口,蹲在門邊,看見那婦人伸進手來拿碗,她伸手一把死死抓住,將那婦人的手夾在門縫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