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善事積累到一定的數量,未能為所祈的家人積到福澤。”
“難為你一片孝心。”寧無憂點頭,又問道:“你們剛才在做什麼?”
楊慎臉色一白,抬頭快速地看了木梓衿一眼,又是一紅,連忙低下頭。
木梓衿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將剛才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遍。寧無憂輕輕挑眉,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楊慎身上,“你可還記得那日找你們祭酒大人的是什麼人?”
楊慎搖頭,茫然又有些恍然,“我只聽說是宮裡的人,卻不知道是什麼人,我……我也不知道。”
寧無憂清然一笑,“難為你知道那是宮裡的人了。”他修長的指尖輕輕地摩挲著廣袖繡著銀色暗紋的袖口,輕聲道:“除此之外,你還知道些什麼?比如,謝長琳這個人,你對他有什麼看法?”
“謝長琳?”楊慎微微一怔,思索片刻,才斟酌謹慎地說道:“謝兄文采出眾,我們國子監的人私底下都討論過,此次秋闈,若是韋兄和謝兄能夠入圍,那麼他們二人,定是三甲之名。只是,以他們的水平,要說誰更勝一籌,恐怕難以判定。”他帶著幾分崇拜說道:“韋兄注重文采,可謝兄思辨策論出眾,兩人各有所長,我覺得他們不相上下,若是真的比試,還難以較出高下來。”
木梓衿聽著楊慎略帶著些文縐縐的語氣,不由得蹙眉,忽然又問道:“既然他們兩個人難分高下,那平時他們怎麼評價對方?難道彼此之間就不相互嫉妒?要知道,既生瑜何生亮,有人就是嫉恨比自己好那麼一點點的。”
楊慎一愣,立即搖頭,“我不知道,同樣都是同窗,相互切磋就好,為什麼要相互嫉妒?”
“這可難說。”木梓衿不以為意。
楊慎微微沉默,忽然又想起什麼,立即看了木梓衿一眼,欲言又止。
“你想到什麼?告訴我!”木梓衿說道,“這說不定能夠成為破解韋少鐸被害之案的線索。”
楊慎沒有猶豫,便說道:“我好幾次,撞見謝兄出國子監,發現他總是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你難道跟蹤他?”木梓衿微微眯了眯眼。
“不是!我沒有!”楊慎立刻激動的否認,“我只是去薦福寺的時候碰到過他幾次。我看他每次都去一個尚在修繕的府邸。”
“是皇城內的府邸嗎?”寧無憂問道。
“是。”楊慎點頭,“我有時候看見他故意繞彎子,但是每次都進去了。”
木梓衿一時困惑,又一時覺得抓住了什麼線索。謝長琳去皇城,皇城之中有皇宮。但是皇城那麼大,各個中央機構官府以及皇家貴胄的府邸以及御林軍各衛都在裡面,要說他進皇城幹什麼見了誰,還真的難以確定。
寧無憂起身,“你先好生休息,若是沒有大礙了想回國子監去也可以。”
木梓衿與寧無憂兩人回到懿德堂,木梓衿依舊若有所思,只微微低頭,跟著寧無憂的步伐。秋雨潺潺,瓦當之中匯成珠簾,蕭蕭秋雨纏綿霏霏。淅瀝瀝的雨聲嘈嘈切切,浸潤滿城。
“過來。”寧無憂見她還在神思,不由得微微蹙眉,向她伸手,說道。
木梓衿一愣,才覺得這懿德堂暖意融融,微風輕拂,略帶著幾分秋意的涼爽,又有些溫暖。她見房中點著一個小小的暖爐,暖爐雖小,可氤氳出的暖意徜徉連綿。她微微踟躕了片刻,走向寧無憂,將手放在他手心裡。
寧無憂輕輕捏了捏,微微一帶,讓她坐在自己身旁。
“王爺這就要點爐取暖了嗎?”木梓衿將手放在他的手中,並不覺得他手心寒冷,反而溫暖乾燥,很是舒適。
寧無憂隨意地把玩著她的手指,聽出她口吻之中的關心之意,不由得揚眉輕笑,“只是除溼而已,若是現在就開始圍著炭火取暖,那冬天還怎麼過?”
☆、壁立千仞
木梓衿神色淡淡的,微微蹙著眉,目光落在那雕鏤蘭花的火爐上,火爐之中暖意洋洋、火光澄澄,上好的銀碳燻著房屋,驅走溼冷,火光悠然映入她的雙眸之中,搖曳盪漾,微微飄旋,如她此時的思緒,飄渺又明澈。
寧無憂靜靜地看著她,目光追隨著她的眼神落在那火爐上,火爐上雕鏤的蘭花層層疊疊,鏤空交錯。他看了一會兒,也沒察覺出有什麼不妥。
暖意的柔光輕撫在她的臉上,黃粉覆蓋之下的肌膚難得透出紅暈,嬌蕊若桃,妖妖灼灼,明湛的雙眸沉靜睿智,又似李花般清麗純澈。她輕輕地咬著唇,晶細的牙齒在粉嫩的紅唇上壓出一道淡淡的印記,紅白相間,讓人別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