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一個月。”
木梓衿點點頭,“那麼,他可有什麼仇家?”
“這個……”宋夫人很是為難,“我一個婦道人家,平時只管內院的事情,不知道他有什麼仇家。但是我夫君為人正直,從不與人結仇,與他相處的人都很好,不知道會有什麼歹人會這樣害他……”她抬手擦了擦淚。
“那麼,你可注意到你府上有什麼可疑的人,平時宋統領的飲食有沒有問題?”
“府上的人……”宋夫人臉色微微一變,蹙眉沉思了會兒,又搖頭,“我府上不過一二十人,全都數得出身家,都是跟隨我宋家多年的。”她紅著眼睛,又說道:“至於飲食,我和夫君平時一同進餐,飲食都是一樣的。若是因為飲食有問題,那為何我沒事?”
“可否看看夫人的手?”木梓衿問道。
宋夫人立刻將手遞給木梓衿,木梓衿捏著她的雙手,仔細檢查了她的指甲,那指甲光潔圓潤,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她放開宋夫人的手,忽然想到剛才在靈堂上燒的東西,“我剛才見夫人在燒東西,可是為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這張我刪了大約一千字……
☆、酸梅滋味
“只是我家鄉的習俗。”宋夫人緩緩地說道,“家鄉的人認為,人死之後,在地下什麼都沒有會受苦的。不僅僅是想要燒錢,還要燒些他平時喜歡的東西。”
“那個枕套,也是宋統領喜歡的嗎?”
“那個枕套?”宋夫人微微一愣,“倒是不見得有多喜歡,我只是覺得,燒給他那麼他睡覺會舒服些。他平時夜晚總憂思難眠,我便讓人為他做了個枕套,在枕套裡放些安眠的藥草,如此便會讓他睡得安心些。”
木梓衿輕輕地點點頭,“那些草藥都是你親自配製的嗎?”
“是啊。”宋夫人點點頭,“有了那安眠的枕頭之後,我夫君睡眠好多了。”
“剛才似乎是聽見你在找什麼東西。”木梓衿看著她,“找到了嗎?”
“沒有。”宋夫人神色落寞不安,“那是一隻簪子,我年輕時,我夫君親手給我做的,並不是什麼名貴的簪子,但是是我和他的定情信物。他將簪子刻成□□燕的模樣,說是燕燕于飛,表示夫妻恩愛□□的意思。我一直放在枕頭底下的。原本想找來燒給他,可是,不知為何,找不見了。”她抬手揉了揉眼睛,“或許是我太大意了,掉在哪裡了也不知道,等會就找到了。”
木梓衿沒再多問,勸慰了幾句,便辭別她出了偏廳。
宋府之內依舊冷清,明晃晃的太陽照得也讓人覺得發寒。她走出門,一陣暖風夾雜著些許陽剛的氣息縈繞而來,她微微眯了眯眼,見一人挺拔矗立在門外不遠處,她微微一愣,連忙走過去。
“將軍。”
“我見你還沒走,便在這裡等等你。”顧明朗低頭看了看她,“昨天的事情……”
昨天的事情!木梓衿立即想起關於顧允鴻的問題。她立刻打斷顧明朗的話,“將軍,你問過顧少爺了嗎?除了鶴靈丹他動過手腳之外,他還沒有其他的問題?”
顧明朗臉色微微一僵,目光也暗沉下去,他靜默片刻,說道:“沒有。事已至此,他已經沒有什麼可抵賴的。他承認他讓萬子業在鶴靈丹之中動過手腳,只是想讓琛兒耗盡精氣衰竭。但是最終的目的也不過是想讓他失去孕育子嗣的能力,並沒有想讓他死。”
他重重地嘆口氣,“紅線,這不過就是顧家的內鬥,鴻兒也並沒有真的想殺人。但是,作為庶子,他難免會覺得不公平些。他天分能力,都在琛兒之上,只是因為身份地位不同,就要屈居於琛兒之下。他與郭襄玉母子在府中吃過很多苦,受過很多罪,甚至是很多的屈辱。常年積憤怨恨之下,他才想出在鶴靈丹之中動手腳的辦法。”
她靜靜地聽著,心頭有些焦躁。
“你也知道,一個嫡子若是不能有子嗣,那地位也岌岌可危的。本朝之中,又沒有規定庶子不能繼承家業的說法。”他輕蔑無奈一笑,“若是琛兒不死,他這個算計永遠都不會被人發現。因為琛兒身體原本就有問題,就算不能有子嗣,也絕對不會有人起疑。”
照顧明朗這麼說,顧允鴻的確與下毒無關。那麼到底有幾撥人想要害顧明朗?還是,有人趁著顧允鴻動手推波助瀾,加速了顧允琛的死亡?
若是顧允鴻根本就不知道下毒的事情,那麼這個線索,就暫時斷了……
她頓時覺得有些頭痛。
“多謝將軍。”她微微欠身行禮,卻被他一把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