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己的東西帶在身上要方便一些。”
“既如此,便收下吧。”寧無憂淡淡地說道。
木梓衿欲言又止,那知州夫人已經歡天喜地地將東西給她放進馬車之中了。
此次去蘇州,路途遙遠,千山萬水總有些奔波,寧無憂一路之上心情倒是極好,似帶著幾分遊山玩水的閒情逸致。
見識過知州夫人的熱情,她便有些瞭解為什麼寧無憂不願意驚擾地方官府。身為權勢滔天的楚王殿下,一路之上免不了有人想要巴結討好,甚至說不定他還沒到,就有人遠遠地迎接過來了,接著又免不了一頓應酬周旋。連她這麼一個跟在寧無憂身邊稍稍得寵一點的侍女,都被知州夫人這麼周到的接待,其他的官員更想而知。
在庭院之中與知州夫人閒聊時,知州夫人以為她喜歡玉簪花,便讓人拿了玉簪子來,那玉簪子雖然不名貴,但巧在設計,玉簪雕琢成玉簪花,栩栩如生,還帶著玉簪花的香味。玉質觸手升溫,細膩潤滑。
“賈大夫很快便會驗出你父親所中的毒,凡是罕見的毒,必有源頭可查,屆時便會多一條線索。”他無意間掃過她髮間的玉簪花,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玉簪如玉,清雅素潔,戴在她身上恰如其分。她平日不怎麼喜歡裝飾,頭髮也只是用侍女常用的髮帶綰好。此時那玉簪入發,如花枝斜出,高潔素雅。
“是。”她點點頭,馬車寬大,她也不必靠門而坐,而是坐在木榻上,道路之上,顛簸搖晃,她努力控制併攏的雙腿總是不經意撞到他的膝蓋,她將腿縮了又縮,離他遠遠的。
“那知州夫人倒是有心。”木梓衿看了看放在馬車之中的幾個小箱子,箱子大小不一,但都小巧精美,很方便攜帶。“我還是第一次收到這麼多禮物。”
他淡淡一笑,唇角的笑意弧度似盛著旖旎瑰色,可笑意之中,依舊有些疲倦,“這一路上,少不得要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們知道本王不喜歡這麼些個東西,就在你身上打主意。”他抬手在一個木箱子上敲了敲,“若是不太過分,你不必謹慎小心,接了就是。”
他隨手將那箱子開啟,箱子之中竟是放著滿滿一盒吃食,都是宜水鎮常見的小吃糕點,容易儲存,又香甜可口。那些糕點做得精緻美觀,每個都是不同的形狀,顏色鮮豔繽紛。
她驚喜地險些叫出來,“這個倒是好,路上餓了可以吃一些。”
他點點頭,“我記得賈大夫說過,女子容易氣血不足,多吃些甜食會好一些,知州夫人倒是想的周到,”他很是滿意地笑了笑,“畢竟她是女子,懂得你們女兒家的心思。”
她眨眨眼,沒太懂他話中的意思。見他撿起一塊糕點遞給她,她伸手捏過來,拿在手中細細的端詳,“這個是棗泥糕,裡面加入了紅棗和枸杞,配著紅糖,有益氣補血的作用。”她輕輕地咬了一口,“這模樣做得跟一朵花似的,倒讓人捨不得入口。”說著,又狠狠地咬了一半。
他挑眉,唇角的笑意越發深切。
時為七月,路間草木繁華,山水秀麗。漫天滿地花草連綿,連綴天際,左邊起伏的山巒連綿蜿蜒,溫柔的線條延伸而去。右側是潺潺流水,行雲般流淌而去。馬蹄踏過淺草野花,馬車穿過芳草連天,天際流雲燕雀,丹霞蕊色。
青山流水,倒是不錯的景緻。
木梓衿忍不住掀開車簾,趴在車窗上欣賞風景。大成國國力強盛,百姓安居樂業,這依山傍水的地方,自然就有村落。臨水平緩之地,便有幾座村落,村落之中,大片果樹,果香漫天,滿樹的果子如珍珠珊瑚般,點綴在碧綠的樹間,姍姍可愛,很是誘人。
馬車緩緩經過一片果樹時,木梓衿伸手摘了幾顆果子下來,欣喜地放在懷中。
“不問自取,這可不好。”寧無憂微微眯了眯眼,嘴上的語氣帶著責備,可眼中的笑意卻暖意深切。在京城之時,不得不遵循王府和京中貴人的各種規矩,將她的天性給拘束了起來,如今一路之上無人管教她,她便放開了性子,變得隨意起來。
她用袖子擦了擦那果子,擦得果皮發亮,“王爺,這路邊上的果樹,說不定是野生的呢,我剛才摘的時候,在心裡面對果樹說過謝啦。”她將一個擦乾淨的果子遞給他,“王爺嚐嚐這野味吧。”
寧無憂乜了她手中的果子一眼,伸手將她的手推開,“如今才七八月,果子肯定沒熟透。”
“不可能,”她搖頭,一副“你根本不懂”的樣子看著他,“王爺久在京城,根本不懂農時,又怎麼會知道果子熟沒熟?”她將果子放在口中,大大地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