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沒有任何問題?”她微微沉思了會兒,斟酌地說道:“你可有發現,你的徒兒平時有和異常?”
黃藥師也得知,顧明朗與木梓衿來不是為了看病診脈的,故而嘆口氣,慢慢地收了脈枕,思索了會兒,說道:“若說是有異常,倒是有一個。”
“誰?”顧明朗問道。
“就是我後來收的徒兒,萬子業。”黃藥師蹙了蹙眉,說道:“他原本就是在回春堂做工的,幫助熬藥切藥什麼的,我見他勤快,老實,又有天分,而他自己也很長進,幾番懇求我收他為徒,我觀察了他一陣子之後,向少東家說了情況。少東家也同意了。他在我這裡學了兩三年,一直勤勤懇懇的,品行端正,自是沒話說。可是不知為何,就在一個月之前,他突然對我說他不想留在回春堂了,想要離開京城一陣子。”
“為什麼?”木梓衿心頭閃過幾分警惕和敏銳,問道。
“我也沒問。”黃藥師蹙眉搖頭,“或許你們可以去問少東家,凡是要離開回春堂,都要與少東家說明情況,要是少東家同意了才能離開,畢竟,少東家手裡拿著他們的契書呢。”
“萬子業離開之後,便沒有回來看過你嗎?”木梓衿若有所思,問道。
“沒有。”黃藥師起身,收拾了藥箱,走到一旁的桌前拿出紙筆來寫藥方,“他走之後,就沒再回來過,我也再沒有聽過他的訊息。”
“他有沒有對你說過,他去什麼地方幹什麼了?”
“沒有。”黃藥師停下筆來,似蹙眉沉思了會兒,又肯定的搖頭,說道:“他走得很是匆忙,像是有急事的樣子,我沒來得及問清楚。”
他說完,低頭展開紙,慢慢地落筆,為顧明朗開了一副藥方,沉緩地說道:“顧將軍雖然身體康健,但是最近優思過重了些。再加上天氣炎熱,肝火旺,肺有燥熱,這樣下去怕是會灼傷肺絡和肝脾,我為將軍開個清肺降火的方子,用水煎服,每日一劑,日服兩次,七日之後便可緩解。”
他筆走龍蛇,很快寫好了藥方,又說道:“將軍這幾日切忌辛辣食物,飲食以清淡為主。”
作者有話要說: 好累……若是沒有強大的毅力和熱情,誰願意寫文啊……
好累……
好累……
☆、彩箋尺素
黃藥師將藥方遞給旁邊的小廝,那小廝立刻麻利地出去為顧明朗抓藥,又轉身問道:“將軍是要在回春堂吃藥還是將藥拿回去自己煎熬了吃?”
顧明朗蹙了蹙眉,“若是拿回去吃,少不得又要被母親嘮叨,還是在這裡吃吧。”
那小廝應了出去,又有小廝在門外恭敬地說了聲:“少東家來了。”
話音一落,就見著一二十七八歲左右的男人走了進來。這男人錦衣常服,寬袖束腰,腰間佩戴環佩香囊,銀冠束髮,簡約雅緻,手中一把摺扇,此時正合著。
他的著裝並不耀眼煊赫,一身淡然淺色,所佩戴的飾品也不奢貴誇張。想來是因為家姐兒子剛去世的緣故。
木梓衿看向他,這男人五官端正,可比起寧無憂寧浚等人要差了許多,再加上他回春堂苛待擁僕的緣故,她對他的印象也不會好到哪兒去。
這男人,便是劉蕖之弟、中書侍郎之子、回春堂的少東家——劉芃。
劉芃一走進來,立刻看到了顧明朗,立即行禮問候:“顧兄,近來可好?”
“好。”顧明朗點點頭。
劉芃一見小桌上只放著兩盞茶,立刻覺得怠慢,連忙對身後的小廝說道:“顧兄來我這裡,怎麼能只喝茶?將回春堂今日做出來的解暑的茶點端上來,”他說著,又看向木梓衿,微微疑惑,“這位姑娘是……”
“這是楚王府的紅線姑娘。”顧明朗說道。
劉芃臉色微微一凝,不由得肅然凝重地看了看木梓衿,頓了頓之後,才行禮道:“原來是鼎鼎大名的紅線姑娘,久仰。”
“不敢當。”木梓衿立刻回禮。
劉芃暗暗檢視了這房內的情況,似乎也慢慢明白過來,他微微眯了眯眼,看向顧明朗,低聲說道:“顧兄,今日我陪長姐去薦福寺燒香供佛,長姐對我說了些話。”他慢慢走到軟椅前坐下,對其餘幾個小廝揮了揮手,那幾個小廝很有眼力勁兒地退了出去,識趣地關上了房門。
“顧兄,你老實告訴我,我外甥的死,是不是顧家……”
他話音未落,突然被顧明朗打斷,“顧兄,此事尚未查清楚,不能武斷下結論。”
劉芃微微擰了擰眉頭,壓低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