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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但論靈氣,卻遠遠比不得自家師妹。

她下去之後,換上一個女子低眉撫琴。她穿著淺紫色灑花長裙,容貌清麗,十指嫩如新蔥,在弦端肆意遊走,嘈嘈切切交錯而出,恍然間卻成就出一支動人的曲子。墨子玦輕嘆,私心裡認為還是師妹的笛聲更為動人。

接下來上臺的女子穿著嫣紅的羅紗裙,踩著動人的舞步,隨著琴聲扭動腰肢,嫵媚的旋轉,舉手投足間別有風情。下面的看客們一片叫好聲,墨子玦抬頭一看,輕嗤一聲,認為這支舞豔俗至極,還不如先前兩個節目。

帶墨子玦過來的那個書生轉過身來,正巧看到墨子玦一臉不屑的神情,奇道:“兄臺不喜歡?”

墨子玦誠實點了點頭。

書生蹙眉,問道:“那不知兄臺是為誰而來的?”

墨子玦答道:“在下同仁兄一樣,是為了玉兒姑娘。”

書生一臉詫異,不解道:“可是這個紅衣女子就是玉兒姑娘啊……”

墨子玦:“……”

最終,玉兒姑娘以最高價錢贏得花魁。墨子玦匆匆追了上去,卻不想又被盧媽媽攔住。盧媽媽面色有些為難,道:“是這位錢公子先來的……”

墨子玦看了看身邊的這位身材矮胖的錢公子,心中頓時生出一妙計,俗稱——美男計。於是他將摺扇隨手一搖,勾了勾唇角,對著玉斛春道:“玉兒姑娘的名字裡有玉,在下墨子玦,玦亦是玉。在下與姑娘豈非有緣?”

玉斛春本就是個十分愛美的姑娘,她一見到眸若三月桃花,又能說會道善解風情的墨子玦,便將這個錢公子拋之於腦後,拉起墨子玦便上了樓。

那些本欲用作買珍珠的銀子,此時已全然落到了眉開眼笑的盧媽媽手裡。正所謂是世間銀子守恆,必然有人歡喜,有人憂愁。

玉兒姑娘的閨房裡紅帳低垂,陣陣麝香透過獸口香爐,散發著迷離的味道。分明是白天,桌案上卻燃著兩支紅燭,玉兒那本就嬌豔的面頰,透著燭火衍出的光暈,平添幾分動人心魄的色彩。

墨子玦坐在桌前只顧飲茶,將玉兒晾在一邊。玉兒掩著口,輕輕笑道:“墨公子,玉兒竟比這茶還要廉價麼?”

墨子玦恍悟,將持著玉杯的手停在半空,低聲道:“姑娘說笑了。”

雖然說得雲淡風輕,可他那握著茶杯的手指微微顫動,這一切被玉兒盡收眼底,她內心瞭然,原來這個墨公子,雖是一副風流相貌,可著實緊張得很。

頓時覺得有趣。她輕輕起身,踏著婀娜的步子走到墨子玦身邊,伏下身來,將手臂搭在了墨子玦的肩上。

她的雙臂只著了一層紅紗,透著稀薄,臂上雪肌若隱若現。墨子玦慌忙甩開她的手,輕咳一聲以作鎮定,道:“在下只是有事……向姑娘相詢。”

玉兒是何等自負,又是何等聰明的人。墨子玦不領她的情,她頓時心生不悅,勾了勾唇角,卻不帶一分笑意,道:“公子找過人了,玉兒不會講故事。”說罷,竟情不自禁地又將雙臂勾到了墨子玦的肩上。

墨子玦也是個聰明之人,他知道如若繼續下去,自己必然無言以對,便直入正題,道:“玉兒姑娘,可否告訴在下,你為何叫玉斛春?”

問完這話,他明顯感到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僵住了。

玉兒的言語裡有些顫抖:“公子也是……涼國人?”

墨子玦一怔,他有一種預感,若說自己是涼國人,估計玉兒會將玉斛春之事全盤告知於他。可他剛才聽到玉兒那聲音裡,似乎帶了幾分淒涼,心下不忍,還是選擇誠實地搖了搖頭,道:“在下來自晏國。”

玉兒一怔,輕輕鬆開了雙手,徑自走到窗邊,道:“公子問我為何叫玉斛春?”她轉過頭來,朝墨子玦淺淺一笑,道:“誠如公子所言,因為玦是玉,玉兒叫玉斛春,只為同公子有緣。”

墨子玦頗感無奈,他心中明白,玉兒姑娘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不願將玉斛春的事情講給他聽。雖然心中掛念師妹身上的毒,可他也不想為難一個女子,便站起身來,恭敬道了句:“玉兒姑娘,在下打擾了。”說完轉身往外走。

走到房間門口時,似乎聽到屋內有人低聲啜泣。

墨子玦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情不自禁問了句:“你可願離開這裡?”

良久,才聽到一句單薄卻堅定的聲音回答道:“不必。”這聲音裡帶了幾分道不盡的悵然。

墨子玦也不再問,踏著大步出去了。

玉兒拿起一塊繡著嬌荷的帕子,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又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