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麼?這麼多天來,都是自己錯怪了師兄麼?清泠一邊想著,一邊不自禁地撫著懷中的兔子。
看著面前這一副場景,小余脫口而出:“師姐,你這樣子真美。小時候聽娘說,月宮裡有一個漂亮的仙女姐姐,也是抱著一隻白兔,就跟師姐一樣。”
本是情不自禁地想要誇清泠美貌,可是卻驀然勾起了清泠心中的傷心事兒。
“如果我們真的是神仙,那師妹你,一定是月宮中的仙子。”六年前的那日,在山頂上欣賞落霞,師兄墨子玦的話猶在耳畔。
“師兄……”清泠低低呢喃了一句,頰上的淚水如斷了線一般悄然滑落。
雖說是開啟了心結,可是清泠體內的毒發作的愈加頻繁。谷中仙心疼清泠,便將墨子玦尋遍六國找解藥這件事告訴了她。
清泠聽著師父的話,看著先前師兄寄來的信,不禁潸然淚下。
“師妹安好否,甚念。”靜靜地讀著著句話,豁然開朗:原來師兄的心,從未變過。
看著日漸憔悴的清泠,小余忍不住哭了起來。清泠替小余拭了拭淚,道:“師弟,我可能等不到師兄回來,不能陪他遊歷天下了。你說,師兄會不會怪我啊……”聲音飄飄渺渺的,彷彿一陣風就能吹散。
不等小余答話,便又拿出自小陪在身邊的那支玉笛,輕輕吹了起來。
笛聲還如以前一般好聽,卻隨著清泠的呼吸……漸弱……漸息……
作者有話要說師妹終於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是,師妹。。。師妹你腫麼了。。
☆、二十七
晴空暖陽懶懶地打在高梢上,一朵柔媚的海棠傍著和風,搖曳著婷婷嫋嫋的身姿,楚楚動人。忍不住輕輕伸出手,還未來得及觸到花枝,這朵海棠便騰然墜到地上,淺粉色的花瓣悄然破碎。一瞬間,如泡沫幻影一般,再尋不到蹤跡。
怎麼會這樣?
伴隨著花落,墨子玦感到心痛不已。
“師妹……師妹……”他捂著心口,低低吟了兩聲,睫毛緩緩翻飛,睜開了眼睛。
眼前一個灰墨色的身影,不是師妹——師妹沒有那麼高。也不是師父——師父不愛穿深色衣服。難道是那個沒見過面的師弟?墨子玦只覺得自己頭腦暈暈的,眼睛也看不真切。
“你是……”一開口,墨子玦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喑啞,喉嚨乾澀。
面前這位蹙著眉頭回道:“你這小子好生忘恩負義。”聲音微微蒼老,嗯,那必然不可能是師弟。只見他轉過身去,倒了一杯水遞給墨子玦,繼續道:“若不是老夫救了你,你早就死在月殺手下了。”
“……”墨子玦睜圓雙眼,怔怔地望著面前的人。
環佩落地的泠泠作響,宛如鬼爪的右手,周身奇異的香味,強撐著劍嘔出血來……好似有很多片段都在眼前,可是又串不起來,想不起來這是怎麼回事。
墨子玦緊緊蹙著眉頭,用手揉了揉太陽穴。
“墨小子,你還喝不喝水?”面前人問道。
墨子玦本能答道:“喝。”
順著杯子朝上看去,只見晨星一般的眸子帶了幾分疲憊,眼角略向下垂著,頰上深深淺淺幾條皺紋,卻掩不住一身舊日的風采。
“何前輩?”墨子玦雖是疑問的語氣,卻帶著幾分欣喜。
何前輩哈哈大笑,道:“墨小子,你的腦子沒有壞掉啊。”然後坐到墨子玦身邊,打了個哈欠,道:“你可算是醒了,我真是累壞了。不過老夫可真沒有看錯你,有膽識,敢去挑戰月殺。”隨即又搖了搖頭,道:“就是笨了點兒,雖然你勝了月殺,可是也險些搭上了自己的小命。”
墨子玦有一肚子的疑問,便忍不住問了出來:“何前輩,這是在哪兒?我為何會在這裡?你說你救了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月殺怎麼樣了?對了對了,解藥……”
何前輩捂了捂耳朵,趕緊打斷他,解釋道:“我趕到時你跟月小子都昏死在地上,本想將你二人葬了,發現你竟還有呼吸。老夫將你救了回來,卻不想你身中劇毒,嘖嘖,還好你中的不是冷翡,否者老夫也是回天乏術。老夫給你換血解毒,可你還是一昏迷就昏迷了三個月,若不是老夫我日日為你灌點米湯,你恐怕早就跟月小子一起見閻王去了。”隨後又蹙著眉埋怨道:“當日我不過是喝了你幾壺好酒,就要照顧了你這麼久,真是虧大了,虧大了……”搖了搖頭,聲音拖得長長的。
“三個月?”墨子玦捕捉到這三個字。
何前輩誠然點了點頭,道:“那時你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