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雙沒有感情的眼,凌遲著她。
他問:“你沒有要向本王說的嗎?”聲冷如寒冰。
作者有話要說: 下午還有一更,求動力,揮舞皮鞭的豔大……啊哈哈哈
☆、第二卷:連夏
連夏有些顫抖,匍匐至他面前,低聲道:“兒不是故意隱瞞,兒只是名義上連帝之女,但兒實非連帝親生,兒的孃親只是權貴的家妾,因為巫師一卦才得以入宮成為連帝女兒。”
“兒命格尊貴,得之得天下。”他笑道,似譏諷。“本王從不信命。”
連夏心中忐忑,不知楊雲洲心底何意,只能娓娓道來:“兒那時剛六歲,連帝本是打算納了兒,卻不知何人建議,兒便成了王女,兒雖是名義上的王女,到底也不過是給王子們儲備的妾室。”
“濱州雲家雲十郞。”他坐了下來,平靜地問。
“兒的身份尷尬,怎可能與雲家小世子有牽連,雲家十郎不過是看中巫師批卦罷了。”
連夏一直匍匐在地上,地板冰冷,她哽咽道:“兒自願跟隨將軍,只想脫了困境,並無任何他想。”
“你便是那個連帝聲稱流落在外的王種?”楊雲洲突然問。
連夏道:“那只是恐有人得知巫師批卦而做的掩飾。”
“如果不是宜陽,你可有意告知?”楊雲洲隨意地問。
連夏道:“兒的孃親雖名義上是家妾,可若有權貴看中,自然也會被送去伺候。兒的孃親都不知兒到底是何人之女,如果不是那一卦,只怕未待兒長大便已淪為玩物,兒有何顏面說之!”她的聲音悽悽然,聽之悲愴。
楊雲洲命令道:“抬起臉,看著本王。”
連夏仰起頭,眉目恭敬。
楊雲洲看著面前的連夏,她的小臉煞白,雙眸氤氳著眼淚,卻強忍著不落下。在她的身上有太多的矛盾點,經她此番說法,倒是透徹了。
“以後,你就安心住在這個宮裡。”楊雲洲一句話決定了她此後的去處。
“謝王不罰之恩。”連夏再次恭敬匍匐。
楊雲洲微微眯著眼睥睨著她,寬大的水紅色羅裙散開,宛如一朵盛開的紅睡蓮,靜美又豔麗。如同她這個人,看似婉柔婉約,實則堅韌如藤蔓。
“你很聰明。”楊雲洲似誇獎,可卻讓連夏害怕,未待她在說話,他跨步離去。
待楊雲洲離去,連夏便攤在地上,悽悽地笑。
她故意說了最後一段,是事實,更是為了引起楊雲洲的憐惜。楊雲洲同樣出生富貴之家,同樣不得知生父,同樣被權貴戲弄,不同的是他是兒郎可以有選擇,她卻沒有。
一連好幾日,她都沒有見過楊雲洲,更沒有等來周肅。
每日裡,她便在這個宮裡從日出看到日落。
談不上悲喜,只倒是平常,這般已然是最好。
忽一夜,婢子喚了她前去,隨著婢子,她一步一步步上了燕雲臺。
燕雲臺頂是楊雲洲的宴客之地,作樂之所,臺頂張燈結綵,絲竹之聲四起,只見楊雲洲與賓客席地而坐,一身華麗妝容的宜陽坐在他的身邊,無悲無喜,冷豔之美更甚。
楊雲洲見了她,道:“連夏,為本王和濱州來的貴客舞一曲。”
連夏低斂眉目,道了句“好。”
便在眾目之下翩翩起舞,一襲水色羅裙的她,身姿輕盈,眉目如畫,那份清雅的美竟隨著她的舞姿幻化出了妖豔,令在場眾人看的如痴如醉。
席間,只有一人目光疼惜,悲切無比。
周肅一口悶下烈酒,手放在腰間的刀柄上有濃烈的殺意。
待一曲舞畢,眾人還未回過神,楊雲洲又道:“連夏坐到雲家小世子身邊去,好生伺候著。”
連夏依言坐到了雲逸身邊,著手為他倒酒。
雲逸目光痴纏地看著她,一手按住了她倒酒的手,朗聲道:“我與阿……連夏是舊識,不知楊王可否割愛與我。”
楊雲洲意味深長地笑,道:“本王無什意見,只雲家小世子得先問問美人的意思。”
楊雲洲話音一落,雲逸便拉了她的手,情深意切地說道:“阿夏,跟我回家吧!”
連夏抽回了手,道:“感謝公子掛懷,兒現已是楊王女姬。”
“阿夏,你不知道得知你出事,我便馬不停蹄地趕來,所有人都認為你死了,只我還在尋你,等你,我知你不會捨得離我而去。”雲逸說得急切,言語間的神情讓人動容。
連夏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