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怎麼辦了?
正在這時候,盧世榮回來了。他一進門就發現情況不妙,宛宜和曉光都一臉嚴肅地看著他。
不過,盧世榮還是熱情地招呼曉光,“曉光,哎,不對,應該叫你德風師傅。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天色不早啦,留下來一起吃飯吧。你姐姐這一陣兒一直唸叨你。”
曉光沒有搭腔,而是看了宛宜一眼。
宛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睛直勾勾地望著盧世榮,一字一頓地說,“表哥,有件事我想問問你?”
“什麼事?非得現在嗎?”盧世榮心裡一陣發虛,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聲音低沉。
“表哥,你為什麼要舉薦答即古阿散?”
盧世榮低下頭,迴避了宛宜的目光,沒有吭聲。
“表哥,你知不知道他以前是什麼樣的人啊?他是阿合馬在揚州的同黨。當年帶人抄家的就是他,是他搶了爹的印章,燒了爹的藏書。他還打傷了曉光,他還”宛宜哭著說到這裡,哽咽著,無法繼續。
“他還想輕薄姐姐,要不是王大叔解圍,後果真是不堪設想。”曉光替宛宜說出了難以啟齒的話。
宛宜擦拭了一下眼淚,繼續說下去,“這麼一個惡人,我永遠忘不了他的嘴臉。爹死在來大都的路上,說不定他就是參與者之一。”
“沒有,絕沒有。”聽到這裡,盧世榮抬起頭,看著宛宜和曉光,“他在我面前發誓說,只參與了抄家,絕對沒有害死舅舅。那件事,另有其人。”
“所以呢?我還要感謝他是嗎?”宛宜冷笑了一下,看著盧世榮,滿臉鄙夷。
圖窮匕首見的時候到了。遲早要面對這個局面,不如現在就把這層窗戶紙捅破。想到這裡,盧世榮仰起臉,坦然地面對宛宜直射過來的目光,清楚地說到:
“宛宜,你不要這樣死腦筋。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我今天的位置來之不易,決不能失去。要想在朝中立足,單槍匹馬可不行,必須要拉攏同黨。答即古阿散以前歸順阿合馬是誤入歧途,既然他有心改過,我就給他一個機會,拉他一把。以後這樣的事,還會有很多。我自己選定的路,就要義無反顧地走下去,絕不回頭。